第一章 【衰神光顧(1 / 2)

徐痛痛的老娘當初生徐痛痛的時候給痛暈了過去一次,而徐痛痛的老爹看見徐痛痛皺巴巴的臉,心一緊,心想我的女兒怎麼這麼醜啊!為父母者都是一痛,就是兩痛,故而給她取名為徐痛痛。按說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臉都是皺巴巴的吧,徐痛痛的老爹卻不知道。當徐痛痛滿周月時,臉上就是嬰兒的滑嫩嫩了。徐痛痛的老爹是一個粗人,不懂這些,如今看見徐痛痛皺巴巴的小臉變得嬌貴起來,才去虛心問醫生。醫生如此這般又如此那般地給他一番解說,徐痛痛的老爹老臉一紅,這才念叨著他女兒原來不醜。

可是徐痛痛受了誇獎卻不爭氣,越長大越難看,牙齒也是東倒西歪,頭發枯燥偏黃,臉也經常是痘痘們的光臨之地。徐痛痛的五官是長得很美的,精巧俏麗,可是卻長在了包子臉上。假如是長在了小巧的瓜子臉上,徐痛痛的姿色就算偏上了。徐痛痛二十六歲了,卻因為相貌和體型問題遲遲找不到滿意的工作。最後,徐痛痛一咬牙,籌集充裕的錢飛向了韓國……

一番折騰下來,徐痛痛也總算變成了一個美女了,盡管是水貨。滿意地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姿色,徐痛痛挎上高仿lv包去麵試了。豈料樂極生悲,一卡車刹車失靈直奔徐痛痛而來,可徐痛痛的前麵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小兒。假如徐痛痛動作快些不管小孩死活就跑掉的話,是不會葬身車輪下的,可是徐痛痛作為一個剩女,對小孩天生就是有母愛情懷的,她兩三下就蹬掉高跟鞋,飛奔過去把高仿lv包塞在小孩懷中,直接把小孩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推……

卡車吱呀吱呀地碾過了她的身體。徐痛痛想,她該改名叫“徐痛痛痛痛”了。

一痛是心痛。剛花了大價錢把全身包裝了一下,就死於非命,實在可惜。二痛是身痛。大輪子壓過她的身體時好像就要把她碾成肉末似的。看來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徐痛痛最後一次哀嚎,她可再也不得意忘形了……有人道,這水貨倒過來就成了禍水,何謂倒過來?也就是如今徐痛痛的樣子了。

徐痛痛悠悠轉醒的時候,詫異自己命真大,她可是感到腦袋都碎了的。那痛,簡直好比下油鍋啊!任何一個手術也沒有這麼痛的。可當徐痛痛發現自己在一處古色古香的地方時,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盡管初醒來腦子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可是徐痛痛心裏極其清楚,沒有哪家醫院會修成華貴的古樓的,也不可能任由一個重症患者(她被卡車碾過了)就這麼躺在床上的。

“小姐,你醒了?”一個穿著飄飄衣裙裹得嚴嚴實實的小丫頭端著盆子走了進來。徐痛痛一驚,不是她不明白,隻是這世界變化太快。前一刻她還“享受”了車輪的“親吻”,後一秒就到了這麼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徐痛痛愣愣地看著小丫頭,無法言語。小丫頭似乎習慣了這種注視一樣,仍然輕悠悠熟練地絞幹了毛巾,細心地為徐痛痛擦拭起臉來。徐痛痛下意識地避開了,小丫頭見了,立刻像哄三歲小兒一樣安撫著徐痛痛:“小姐聽話,讓奴婢給你擦擦臉,擦擦臉奴婢就給小姐買一串冰糖葫蘆。”

徐痛痛一頭黑線。這世界癲狂了。她默默地任小丫頭為她擦幹淨了臉,又穿戴好了衣衫,當小丫頭要給徐痛痛束發時,徐痛痛開口了:“你……”“小姐聽話,奴婢梳好了頭就帶小姐去見老爺。”小丫頭打斷了徐痛痛略帶遲疑的問話。徐痛痛歎氣,她這是借屍還魂了還是怎麼地?難不成是趕上了穿越的潮流,也隨波逐流了一把?可是,她是穿到了誰的身上啊?一想到自己不是自己了,就一陣不舒服,不由得顰眉。

小丫頭以為徐痛痛在憂愁,又是一陣安慰:“小姐莫擔心,老爺讓月公子和小姐見麵隻是和小姐玩過家家的,隻要小姐成親那日聽話地和月公子拜了堂,會有喜婆給小姐指導下麵的事的。小姐也莫擔心喜婆,喜婆是奶娘陳姨,小姐會聽陳姨的話對不對?奴婢……”聽著小丫頭一陣好似碎碎念的安慰,徐痛痛發現了一個很不妙的事情。誰要成親了?小姐是誰?不就是徐痛痛如今附身的少女麼?而且,貌似這個小姐智力有問題?她不敢妄下斷論,隻是這小丫頭的表現就好似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上天作證,這個“小姐”看上去至少也有十四歲了!

被小丫頭領著繞繞彎彎地走到了一處地方,裏麵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俊美的少年。小丫頭似乎對徐痛痛乖乖聽話的舉動很是滿意,她可是一路上一直盯著徐痛痛,生怕她一鬧脾氣跑走了,對老爺不好交待。沒料到今天小姐如此乖巧,到真叫人省心。“墨瞳。你下去吧。”中年男人極具威嚴地開口了。估計,這就是小丫頭口中的老爺?徐痛痛不知他在叫誰,卻聽旁邊的小丫頭低眉順眼地應了一句:“奴婢告退。”原來這個小丫頭的名字叫墨瞳啊,徐痛痛暗暗地記著了。“婉兒,到爹這裏來。”中年男人再次開口,不過這次的語調卻明顯地柔和了許多。

徐痛痛悄悄地左右瞧了瞧,沒有奴才婢女,看來是在叫她了?徐痛痛試探地往中年男人那裏走了幾步。“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中年男人又開口了,卻是寵溺的嗬斥。徐痛痛一聽此話,又趕緊地向前走了幾步。“蘭丞相,這就是蘭婉小姐麼?”俊美的少年輕悠悠地開口,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中年男人,哦不,應該是蘭丞相,不卑不亢地應著:“正是小女。”哦,原來“她”叫蘭婉啊。徐痛痛暗自又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