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等我站起來就麻煩了(1 / 3)

我盤腿坐在地上,潮潤陰濕的感覺便向屁股襲來。昨天剛下過雨,雨量中到大,這是我那老掉牙的收錄機說的。聽說還有個小孩在騎車回家時,就在這個路口摔了一跤,很厲害的,還掉了一顆門牙,害得他父母發動親戚出來滿地找牙,還是沒找到。也許有人會說,掉顆牙算什麼,現在的商人失了信譽、女人掉了貞操都毫不在乎的。但這裏的風俗不一樣的,牙是一定要找回來的,上牙扔床底,下牙扔屋麵,而且扔的時候要雙腳並攏,以期達到新出的牙長得整齊劃一。曆來如此。

這也難怪,村鎮結合部,哪個地方有好的路?一下雨,就是爛泥巴,而那牙又不是什麼大石頭,也許被人連泥帶牙早已帶到哪兒去了呢?

天似乎更暗了,連空氣也似乎越來越潮濕了,我這麼說當然不會沒有理由,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煩悶得很,往年的五月可是暖洋洋的,尤其是在老家,這樣的黃昏最適合做愛。而屁股也越來越不安分,總是像上著枯燥無味的數學課的小學生似的,移來移去的,涼氣太重了!我心裏說,怎麼不早點帶個草蒲團來呢?即使不想到帶草蒲團,帶一二張報紙也好呀!

說起報紙,我就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事實。前一陣有份《東南晚報》,刊登了一起搶劫案。報案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打鐵匠,他心有餘悸地說,那人盤腿坐在地上,兩目如電,對我嗬斥道:要命的留下買命錢!等我站起來就麻煩了!我本來想跟他拚一記的,大漢激動地說,但剛想舉起扁擔,突覺胳膊一麻,想來那家夥功夫十分了得!我轉眼一想,犯不著為幾個錢而丟命吧?就掏出了二百元錢,(其實我袋裏總共500元呢!)。那家夥朝我揚揚手,我就像兔子一樣溜走了。回家想想心有不甘,二百元啊!又不是二元錢,打鐵的話,要打多少個鐮刀、鋤頭?算算都心疼,就來報案了。

我心裏感到好笑,這小子就是不老實,當然,這也是現代人的通病。要麵子是人的本性,在成千上萬讀者麵前,如此虎背熊腰,總不能令人感覺太熊了吧?其實,月光可以作證,這小子剛想舉扁擔,我就說:別動,千萬別動!等我站起來就麻煩了。你猜那小子怎麼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了。我叫他磕頭,他就磕頭,我叫他喊爺爺,他就喊爺爺,聲音似打鐵很是清脆悅耳。當然,這期間也有個由輕到重由低到高的艱難曆程,先是扭扭捏捏如新娘子放屁,後來便放開了如騰格爾唱歌。因為我說了,喊到合格為此,不合格就別走。有一陣,因為這小子喊得太響了,連我都有些擔心,怕被更多的人聽到,我隻好連連說no,no。害得這小子一下子無所適從,委曲地說,那怎麼辦呢?輕不行,重又不行,你說怎麼辦?當我得知他是一個打鐵匠後,就教導他:叫爺爺,就如打鐵,該輕時要輕,該重時要重,有時更要不輕不重,否則,你打不好鐵!這小子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被你說對了。

這情景,稱是上是老師之於學生的諄諄教導。而事實上,三年前我還是一位鄉村教師,一個人教一所學校,也就是說既是校長又是教師。所教的學生從初一到初三的都有,胖的瘦的醜的俊的都有,但我喜歡女學生,尤其是俊的女學生。在俊的女學生麵前,我往往挪不開步子,往往就像公雞一樣在她們周圍轉,時不時振振翅膀,展示一下自己的風騷。當地有很多鄉村教師因受不了苦而紛紛下去打工,如我的前任劉老師,對外宣稱是受不了上麵拖欠工資,事實上是他廣灑不道德的種子,怕挨村民的老拳,而自動離職。他離職離得真是時候,計算之精準之精確令無數色郎競折腰。一個星期後,便有個初三女孩在我校簡陋的廁所裏,生下了一個男嬰。當時我剛接班,麵對此情此景,真是焦頭爛額,苦不堪言,這種“掮濕木梢”的滋味,真叫難受。女孩當時想把男嬰一腳踢進糞池,多虧我一個餓狼撲食把他接住。也幸虧她身子骨軟,否則我再怎麼身手敏捷,也難接啊!

找老劉顯然是困難的,因為他自己人出去後,一直沒回過老家,連信也沒有一封,也許真的如人所說當他的精算師去了。就當他死了吧!老劉的年過六旬的父母常在別人麵前歎氣道;就當他死了吧!女孩的父母常在別人麵前歎氣道。女孩的父母為養育費的事,沒少跑老劉家,無奈這兩個老人,即使連皮帶肉賣掉,也比不上一頭豬錢(這是鄰居對女孩父母說的原話)。女孩父母隻得作罷,迫於各方壓方,咬咬牙把男嬰悄悄賣了,得款一萬元,據說,女孩父母那天笑了,上街去買了一個大豬頭,大吃了一頓。

因有此前車之鑒,故我對女孩雖然感興趣,也不敢亂伸鹹豬手,即使在夏天,由於衣衫單薄的緣故,我不慎看到了女孩的精致小巧的**,我心裏也暗叫罪過罪過。當然我不是故意的,至少第一次不是故意的,作為父母,就不能因為沒錢,連胸罩都省了,最苦不能苦孩子,最窮不能窮罩子。業餘時間沒什麼可消遣的,能看看總是好的,也讓人有個巴望。我當然也不能免俗。看了一次免不了很想再看一次,有時能心想事成,有時卻功敗垂成。記得有個哲學家說過: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說得真好啊!看女孩的**,日長夜大的,今天看到的,與明天看到的,它的確日新月異,與眾不同。有天我因連續不斷看了兩位很俊的女學生的**,得意忘形了,就顫抖著跟我的表弟說了,十七歲的表弟正在縣城高中讀書,他撇撇嘴說,這算什麼?小兒科了!我氣得發抖,想想自己教書雖沒什麼出息,工資又少,還時常被不明不白拖欠,但也算閱盡人間春色,精神食糧還是蠻充足的,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