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捧著《悲慘世界》,為了投身塞納河的沙威痛哭流涕。他一生忠誠於法律,鐵麵無私,有著福爾摩斯一樣驚人的記憶力和觀察分析能力,為了始終堅持的“正義”,他被作者描繪成與主角作對的醜陋的反麵人物。由於對冉阿讓真誠與善良的認同使他做出了網開一麵的行為,顛覆了他對於法律的無限忠誠,無從自我開脫的沙威選擇了自我毀滅。終基一生,他無法理解:真正的錯誤在於他生命價值的參照係——法律,需要修訂。
誰能說得清,二戰中有多少日本士官麵朝天皇宮殿的方向切腹?又有多少日本人為了“效忠天皇”而犧牲?他們可知道:天皇的聖意使得他們國破家亡、流離失所?我敬佩他們忠誠的毅誌,便我不屑於他們忠誠的方向。
如果悟空、八戒、沙僧“不忘初心”的話,他們會堅持些什麼?無非是劫掠、名位、食色、不勞而獲、嗜殺、割據一方,而已。他們不會“為人民的利益犧牲一切”,因為這不是他們的“初心”。
參照係的選擇是很重要的,如果偏離了坐標原點,再精心的描繪與努力,也隻會加重那天邊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