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以近兩月,那種滿目的蒼涼依稀眼前,就這樣的漂泊在京,似乎有幾年光景沒有見故鄉的夏了。
現在長期逗留在京師,總感覺不到春夏的顏色,那種鬱鬱蔥蔥的景色也隻有回憶兒時的味道了。
故鄉的春夏是忙活的季節,春江水暖的時候,確實是鴨子鳧水嬉戲的時候,而大人們就開始了泡稻種了,還有細耕,這時的耕用的不是犁,是耙,目的是把關了水的農田平整,均勻,為下一步插秧做準備。
那個時候,我記得父親會在耙田的時候,準備半盆茶子餅,不錯,這種茶子就是我們當地綠茶開過花以後結出的果子,這種果實可以用來榨油,按著我們村裏的傳統的方法,首先是用劈柴生火,把大鍋燒熱,炒熟果子,然後放到特製的器具裏擠壓,等到幾個小時後,在滾輪不斷的加壓情況下,濃香的茶油便順著下麵的小口流出來。
而壓榨過了之後的茶子就成了圓餅,我們自己拉回去,家裏有一大群主子在等著享受它的美味呢,但一般來說,家裏圈養的土豬,雞鴨,不喜歡吃它,因為味道很苦,它們往往喜歡吃花生餅。
父親準備好了半塊茶餅,用斧子劈碎,隨後,在耙過田後,就把那一盆茶餅拋灑在田裏。
說到這裏,大家都感覺到很好奇,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呢,不要急,過了一夜之後,父親就會叫上我帶著盆,來田裏拾泥鰍,對了,茶子餅的效果。
現在已到了清明,北京的天氣依舊變換不定,剛剛炎熱的厲害,突然在清明那天晚上來了暴風雪,好在隻是一夜的魔力,到了第二天清明節,又是一個大晴天,雖然有很大的風,畢竟天空露出了太陽,這樣一個本可以出門踏春的郊遊時候,然而天公不作美,寒風依舊刺骨,因此不管你信否,反正,我在去國圖的路上,那樹村草地上的雪還能看見一片片,因此,整個一個清明我,包括像我一樣的中青年們選擇了逗留在國圖館。
其實在那裏麵也是不錯的打發時間的地方,雖然龐大的國家典籍,給你一種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但是,安靜的寬敞的大廳,明亮的燈光,使得我們這些讀者幾近昏昏入睡,我個人而言,最近德讀書計劃是修身的,還有馬列主義,我覺得,這一輩子如果什麼書都沒有研究過,真的算是白投胎了,以前在大學時代,總沉迷於中外小說,以至於荒廢了專業的技能,以至於到現在也沒有個人頭狗樣,其實對於我個人而言,我喜歡沉思,喜歡曆史,山水,自然,對數字不感興趣,對工程更是厭倦的,而我大學後的就業方向卻是要我不得不從事不厭其煩的工科。
談到這裏,又說到了我的出路,也難怪父親生氣我的對建築的茫然,幾年的工地實習生活並沒有有多大的提升,關於工程師的晉升考試也是厚厚的三大本,每本都是錯綜複雜,可憐我的業餘生活都奉上,也略微看到了不到十分之一,更別說參加過關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