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大破洛陽城一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卷了整個中原,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張焦下一步要幹嘛,是強行扶持一位傀儡皇帝當一個幕後操縱者,還是直接自己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九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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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我們已經攻下了洛陽,現在我想跟你們談談下一步要幹嘛?元義,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張焦和眾人站在城牆上談起這個話題。

“天師,我覺得現在要做的是養精蓄銳,以及剔除一部分隻會造弄是非的家夥。”馬元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波才聽後皺起了眉頭,張焦自然看到了這一點,於是發聲詢問:“波才,你有什麼想法麼?”

波才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趁如今眾望所歸之勢一舉登上帝位,然後再清除漢朝餘黨和有複漢想法的人。”

張焦其實更偏向於馬元義,第一,他本身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第二,就是人會比較偏向自己親近和信任的人。

但他卻不能明確表態,不然無論選擇哪一派,都會造成大量的人員流失,所以隻能拖,拖到一個勢力的出現,然後裝作無法力敵而順理成章的離開洛陽城。

張焦給盧植使了個眼色,盧植微微點了下頭,然後開口:“老朽覺得此事需從長計議,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小事。”

張焦給了個讚許的眼神然後也附和道:“我認為盧將軍說的沒錯,此事的確不是一件小事,需從長計議。”

見權利最大的人都發話了,馬元義和波才也隻好點頭應下。

入夜,張焦單獨把盧植叫入屋中。

“盧植,你有沒有弟子之類的人?”

“有,有名門望族,也有民間草根。”

張焦沉吟了一下然後遞出幾張萬兩銀票:“你把這幾張銀票寄給曹孟德,公孫瓚和劉玄德,每人一張,其他的你看著寄。記住,要寫一封希望他們振興漢室的信,同時告訴他們玉璽藏在何處。”

盧植驚駭欲絕的看著張焦,語氣都開始顫抖起來,甚至連敬語都不說了:“你居然還想繼續挑起戰事,你知道這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嗎?你這麼做是要遭天譴的!”

張焦冷笑了一聲:“天譴?你忘了我們黃巾軍的口號了嗎?”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你居然一直打著這個想法,我真是瘋了才會臣服於你!”說著,盧植就轉身想要離去。

就在他快要把門打開的時候,一截白刃從他胸口刺出。

盧植顫抖著身軀轉身看著張焦,他緩緩的抬起手指指向張焦,嘴唇一開一合像是在說些什麼,但從口中流出的隻有鮮血,並無言語。

張焦麵不改色的舉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聽話的下屬,要來也毫無作用,不如趁早殺掉,還能給他留一個全屍。”

第二天,馬元義前來叫張焦去用餐,但還沒進入院子就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心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可能,他連忙衝過去將門踢開,一入目就是盧植死去多時的屍體。

馬元義看到這開始慌亂起來,他怕看到天師的屍體,現在黃巾軍還並沒有穩定,天師的願望也沒有完成,不可能死的。

他衝進屋子,張焦的手臂呈不自然的彎曲狀,並且血液已經浸透了他身上的白衣。

他顫抖著將手指探向張焦的鼻下,一陣若有若無的氣息流露出來,這讓馬元義欣喜若狂,他連忙出門抓過一個巡邏的黃巾兵:“去把皇宮裏的大夫給我叫過來,要快!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