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瑩飛,陽春三月。陽平縣上來往人多,車水馬龍,喧鬧不停,隻見許多行人駐足於一棵大梨樹下看熱鬧,原來是兩夥年輕人因爭風吃醋,吵鬧起來,眼看就要動手。
忽然聽見其中一夥人中有男子喊話道:“曹三,你也太不講義氣,郝玲兒明明和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你作為我的哥們,卻勾引我的女人,這也太讓我傷心,現在,你若顧及自己日後的名聲,也免得今天被打死,還是滾遠點吧!”
曹三環顧一周,見圍觀人群漸多,郝玲兒和她的弟弟郝事多也在當場,可萬不能讓對方口舌上占便宜,讓郝玲兒姐弟二人還以為自己理虧,讓自己在相親鄰裏麵前丟臉,當下大聲道:“範存,你站著說話不怕腰疼,郝玲兒明明和我相交甚厚,你放著自家老婆不理,偏偏勾搭我的女人,要臉不!”
範存氣得大叫:“說道,你,你少他娘的瞎編,我哪裏有老婆了,你少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曹三和範存身邊各帶了三個幫手,見此情形,便都跟著叫嚷助威,雙方一觸即發。郝玲兒在當地算得上有姿色的女子,二十幾歲,劈肩長發,鳳眼含波,雖然追求者眾多,但是她卻是誰也看不中,在她的心中,唯有一位白衣俠士才是真正的男神,剩下的男子,她隻怕瞧都瞧不上一眼。她生氣的看著這兩夥人,突然大聲喊道:“曹三,範存,你們兩個真不要臉,我看在平時鄉裏鄉親的份上,不和你們計較,你們竟然得寸進尺,時常騷擾我,害得我被鄰居恥笑,我警告你倆,你們不要以爭奪我為理由打架,你們今天要是誰受傷了,與我概無瓜葛。”
原來雙方為了郝玲兒爭風吃醋,在此地約架,引起圍觀,鄰居把事情告訴郝玲兒之後,她氣得要命,便領著弟弟來看看究竟。郝玲兒的弟弟郝事多向姐姐使了個眼色,悄聲道:“姐姐不必這樣認真,諒鄰居們也不會把這些人的說法當真,況且姐姐貌美,追求者多,引起男人們吃醋打鬥很正常,如今官府欺壓百姓,民間惡霸橫行,姐姐何不略施小計,把這些人變成我們的衛兵。”
郝事多和姐姐說完話,便轉過頭來,說道:“我姐姐是個愛惜名聲的人,你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姐姐為玩物,爭來搶去還要打架,如今之世道,美女愛英雄,你們若聽我勸告,加入我的‘銅棒會’,為保護陽平鎮百姓的安全效力,今後誰的功勞大,姐姐或許會青睞於他!”
郝事多人如其名,喜歡管事,好打不平,眼見官府賦稅加重,錦衣衛的特務到處製造案子,隨便抓人,更有一群地痞趁機發財,他們摸透了官府的心思,任意舉報他
人有違法行為,發不義之財,一時間惡霸橫行,郝事多便動員鄉親們成立了‘銅棒會’,專門保護平民百姓,但是‘銅棒會’成立時間太短,會員極少,郝事多便盡一切可能爭取有人入會。
郝玲兒在弟弟耳邊說道:“你胡說些什麼,唉,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些人哪裏有本事保護鄉親?”“這不,有沒有本事,一看便知。”郝事多哈哈笑道。
果然,曹三和範存都以為郝事多是代表他姐姐說話,這機會實在難得,曹三喝到:“誰不知‘銅棒會’專為保護鄉親才成立的,所收會員都是英雄,我可以入會,但是不可以和你範存這樣的人同在一個幫會!”
“你的意思是我倆隻能有一人入會了?”範存一邊問著,同時一邊挽起袖口,做好動手準備。曹三大笑道:“敢情你是看我不順眼,好,我早就想收拾你了。”隻見曹三先一拳打來,瞄準了範存的鼻梁,一下子使了八成力。範存一彎腰,閃開來拳,伸出腳來,使個絆馬腿,曹三眼看收腳不住,急忙跳起來,雖然閃過了這一絆,但是身體借由慣性向前衝去,力道不減,正巧踩翻了一個圍觀商販的菜籃子,曹三失去重心,用手在地上一撐,恰好按在一塊地瓜上。範存哈哈大笑:“真好運氣,沒跌個狗啃屎!”曹三哇哇大叫,衝上來拳打腳踢,這範存沒料到曹三氣憤之時,這般凶狠,一時間倒隻有招架之力,範存連聲呼叫:“哎呦,哎呦!”身上已經中了幾拳。範存氣惱至極,呼叫同伴:“沒看見我挨打嗎,快點一齊上啊!”
幾個小嘍囉一聽,立刻衝上去加入戰鬥。另一邊的人一見已成混戰之勢,便立刻也全部投入戰鬥,兩方麵的人一打起來,可苦了圍觀群眾,這夥人一邊打,一邊移動,頃刻間已有賣呆的人被打傷了。這時候,就聽有人喊道:“別打了,再打就碰到我孩子了!”原來這個婦女和她的孩子夾在打架這夥人與圍觀群眾之間,眼看孩子要被打架的人碰到,後退的路又被圍觀群眾堵住,正焦急間,突然聽到人群中有人驚呼。但見一個白衣男子從半空中翻身越過眾人頭頂,伸手抓住這婦女和孩子輕輕一提,三個人影從一眾人的頭頂飛過,安全地落在幾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