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怎樣(1 / 1)

白謙君是個很務實的人,並不在乎自己口頭上占了多少便宜,他隻曉得讓自己舒坦的實質性便宜。

於是我並未逃脫為這二大爺模樣的皇帝服務的命運。

對此皇帝陛下表示非常滿意。

我曉得自己是個脾氣不大好的姑娘,於是一路上也很是努力壓抑自己,我也曾問過白謙君,為何凝碧在雷山,白謙君答:“誰人都曉得,凝碧是啟月的寶貝,而覬覦者不在少數,之所以無人前來,並非懼怕啟月,而是懼怕雷山。”

我說:“可並未有許多人曉得凝碧在雷山。”

白謙君瞧白癡的目光掃過來:“啟月的東西有多少人敢來搶?有多少人曉得在哪裏?而這少之又少的人裏都是非權即勢,這些人既然曉得也不敢來,那麼那些非權非勢又怎會來?”

此話有理,世人大多隻聽聞啟月有寶名凝碧,並未曉得凝碧在何處,而曉得的,大多不敢來。

忽視了許久的盲點在此微微清晰了些,淩陌晞,也是不敢來麼?

我倆在路上也遇見了很多的事情,還碰見了沈千尋和蘭羽那家夥。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白謙君離了安樂死的客棧走了許久後,就找了個客棧歇息,可巧可巧的是,蘭羽和沈千尋就坐在前頭,我倆可以聽到他倆的話。

沈千尋眯縫了眼睛,星星閃啊閃,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忍去聽:“蘭羽,你可曉得我對你這一番熾熱的心意?”

蘭羽拿茶盞的動作頓了一下,唇角抽了一下:“曉得。”

沈千尋睜大了眼,激動握住了蘭羽微微顫抖的手,深情道:“那你可有被…奴家,這番熾熱的心意深深感動?”

她說,“奴家”二字時聲音拉的很長,詳情參考唱戲尾調。

於是,蘭羽喝茶的動作僵了一下,眼角跳了一下:“沒有。”

沈千尋不屈不撓:“那…”

沈千尋說著竟忸怩了起來,那般臉皮厚的人竟然微微紅了臉,這美男的誘惑可見一般,就當我覺著這姑娘還有著姑娘家的一些矜持時,她的一句話就把我這“覺得”拍到了地底下。

咳咳,她說的是:“那也不妨事,聽說睡過了就感動了。”

於是,我那可憐見的哥哥蘭羽渾身都顫了一下,臉上的淡然也維持不住了,桃花眼微微上挑,麵色紅了紅,本就是盛極的容色,這般更顯得誘人了。

那沈千尋瞬間呆了,砸巴一下嘴,嘟嚕一聲:“這可憐見的,大爺我真想親一口……”

於是,“真想親一口”的對象黑了臉,忍受不了的模樣,預備拂袖而去,卻聽見沈千尋得意的聲音後頓住了腳步,沈千尋說:“你若真敢走,應下的事情我便再不能保證。”

蘭羽又坐了回來,眼中的悲哀直欲泛濫成河,幾乎哀求道:“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也不想怎樣。”沈千尋笑眯眯。

蘭羽鬆了一口氣,還未鬆完,沈千尋繼續笑眯眯:“就是想睡了你。”

蘭羽一口茶水噴了沈千尋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