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容瞥了他一眼,連電話也沒接:“你得寸進尺了,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糾結許韻,而是馬上帶著我們,離開這兒,這樣,你們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做,給我打電話,勞資就是死,也要那娘們陪著。”
老容索性閉上了雙眼,他雖然成為人質,但腦子沒被綁,那位以及同僚會怎麼做,他心裏再清楚不過。
茅延平,死了也就死了,沒有價值可言。
這裏除了他事關重大,其他的人,都比不上許韻那顆金腦袋,如果真的破釜沉舟,那麼許韻的價值就更大。
陳刀看老容不理他,氣的狂燥,抬起西瓜刀,就朝劉市長砍了下去。
就在刀鋒距離劉市長隻有一指寬時,對講機裏,姚輝的聲音傳了出來。
“別動手,告訴老容,許韻可以不要,但必須要把姚雪兒送來,否則,魚死網破吧。”
老容睜眼,隻要不是許韻,這個條件,可以答應。
死裏逃生的劉市長,頓時軟癱在地。
又是半小時,已時過九點的夜空,四處掛滿了霓虹。
白天的恐怖襲擊,好像對這個城市,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人們該吃的吃,該玩的玩,放眼望去,依然一片祥和安寧。
姚雪兒被武裝車,從監獄提了出來,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等到了KTV門前,看到那全幅武裝的包圍圈,再到玻璃門後的姚輝,才恍然大悟。
“哥!哥!”手銬還沒解,姚雪兒就顛狂了,先是震驚的走了兩步,隨後朝著姚輝一路狂奔。
又看到她了,姚輝露出一抹微笑。
靳翰欽棄之如敝履的人,是他今生的最愛,他怎麼舍得,在他死後,留她一個人,在監獄受盡苦楚呢。
“雪兒。”姚輝接住如乳燕歸巢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麵,緊緊相擁。
已站到靳定平身邊的固澤,掀了掀嘴角,果然這兩人就是赤果果的兄妹戀,走到今天,他們這又是何必呢。
“哥,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也知道,你肯定會救我出來,哥,我想你了。”姚雪兒痛哭。
被關的這些天,她無時無刻不在水深火熱中,現在終於自由了。
“你受苦了。”姚輝手指翻動,飛快的解開她的手銬,然後用力的抱緊她,緊到讓姚雪兒都快要呼吸困難時,才微微一鬆。
陳刀壓著人質,以及他選出來的八個人手,全力戒備的拿槍頂著老容。
是走,還是不走,就看三叔怎麼說了。
“哥,我現在怎麼了辦?他們把我們包圍了。”姚雪兒喘了口氣,立馬回頭看包圍圈,眼裏浮出恐懼。
“怕嗎?”姚輝溫柔似水的問她。
姚雪兒怔了怔:“怕死嗎?哥,早在他決定娶別人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死過一次了。”她不怕死啊。
聽完,姚輝歎息,她的心裏終究隻有靳翰欽啊。
從小到大,他那裏比不上靳翰欽呢?
為什麼,他能輕而易舉得到他這輩子,最想要的東西,卻從來都視若無睹,並棄之如敝履呢。
姚輝心疼的牙微顫,良久後才低聲道:“哥其實一直都很愛你,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