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應了一聲,正要走,就看到一個同樣戴著安全帽的男人,滿頭是汗的跑了過來。
衝著姚徽就道:“姚總,我打聽清楚了,這個人姓黃,據說是買了東淩那支股票,昨天停牌,暴跌到0.3,他全部身家都虧了進去,所以宿醉之後,就跑到了這裏想跳樓。”
“草他丫的,想尋死,為啥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警察來了沒有?”
“正在往這邊趕,今天周六,西城這邊有點堵車。”負責人頭上的汗,那是有如雨下。
樓盤還沒峻工呢,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別提有多晦氣了,而且,真要出了人命,公司就要被迫接受安全檢查,一停工的話,光是一天的損失,都要按六位數來計算。
別說姚總罵粗口,他都狠不得咒死那丫的,這麼大的星城,他去那尋死不好,偏偏要來這。
“草,跟我上樓。”
姚徽臉色全黑,扯了把領帶,就帶著人往樓上走。
許韻站在路邊上,抬頭又望了眼樓頂,原來是因為股市暴跌,而想不開跳樓啊。
這要是等到911的時候,那估計跳樓的人,就和下餃子一樣了。
許韻搖了搖頭,心想,姚徽做的,到底是地產生意,還是建築生意?
如果是地產生意,那他也得做好,金融海嘯的準備,明年就是兩千年嘍。
無心看熱鬧的許韻,因為姚徽的出事,便多停留了一會,遠遠的站到馬路對麵看。
大約五分鍾後,她就看到,樓項又出現一個小黑點,那根黑白雙色的條紋領帶,到是挺打眼的,隨風飄啊飄,看的她頭暈目眩。
又過了半小時後,要跳樓的人,還是坐在哪,說服不成功的姚徽下樓了,沉著臉跟警察說著話,而大量的警車拉起了隔離線,一邊驅散人群,一邊配合消防官兵拉起了氣墊。
很快,許韻又看到談判專家到場了,然後姚徽煩燥的抓了抓頭,左右望了眼後,竟然看到了馬路對麵的她,沉呤了幾秒,他就大歩流星的走了過來。
許韻愣了愣,心想,她跟姚徽又不熟,他走過來做嘛?
“晚上有空嗎?”
“呃……學校有規定,不能太晚回校。”許韻詫異,他想做嘛?
“不會太晚的,有沒有電話?”姚徽臉上顯的很煩燥。
許韻怔了幾秒,小心的道:“姚哥是?”
“請你吃飯。”姚徽道。
“嗬嗬,不用了吧。”我們又不太熟,後麵這句,許韻沒說出口,太詭異了,他是靳翰欽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朋友,再說了,真要一起去吃飯,也沒啥話題可聊,很尷尬的。
“我來星城出差,一個人吃飯比較悶,正好碰到你,挺巧的。”換句話說,看到許韻比較下飯,所以陪他吃個飯。
“我也是昨天來報到的,那個,二師兄在星城啊,姚哥可以叫他嘛。”許韻笑著推辭。
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飯,真的很尷尬,但轉念一想,為毛她跟靳翰欽一起吃飯,卻沒感覺尷尬呢?
奇怪!
“二師兄?老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