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臉呆滯,雙眼無神,口中還向下流淌著口水。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死鈺走了過來,速度很慢卻異常堅定。
當他走到死鈺的麵前,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死鈺,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清明,居然開口了:“死...死鈺,讓...讓。”
這個人,叫做死泑,說是遊蕩者並不能完全詮釋這個人,這個人是有追求的,但他追求的東西很奇怪,他喜歡受到亡者的虐待,不知為何亡者對他的虐待卻會讓他異常興奮,所以他隻要一複活就在到處尋找亡者。
一開始是裝成遊蕩者的樣子,被亡者抓起來圈養折磨,後來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了這個人,所以就連亡者都懶得去抓他。
反正這個人會自己貼上來,為什麼要費力氣去抓?
當然,永生大陸這麼大,人這麼多,像死泑這樣享受折磨的人並不在少數,不過他們的表現就跟遊蕩者差不多,而且又沒什麼特別的能力,所以也就沒有人專門去在意他們,而是將他們與遊蕩者直接歸為一類。
就算被歸為一類,他們也並沒有什麼異議,反正他們在意的隻是享受更多的折磨,其他的全都無所謂,怎麼算都可以。
所以死鈺看到死泑走過來,還叫自己讓讓,就明白他是想要進去感受一下。要知道裏麵小獸不止一直在撲騰,同時也在慘叫,那慘叫聲因為死鈺把門留了條縫隙,所以在長廊中一直回蕩著。這死泑一定是聽到這個聲音才主動出來想要嚐試一番,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過死鈺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一旁,任由死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個時候那小獸的慘叫聲已經沒有那麼激烈了,撲騰的聲音也變地很無力,死鈺估計它是不行了,正好可以讓死泑試試裏麵毒源的強度,讓人來實驗總是比讓小動物來得到的結論切實的多。
死泑看到死鈺讓開了道路,於是再次恢複呆滯的目光,而這呆滯中卻帶著一點興奮的感覺,走的速度也變快了一點。他緩緩推開了門,看到實驗室中七零八碎的樣子,並沒有任何心理波動,依舊是那副樣子悠悠地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他的表情就出現了變化,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雙眼圓睜露出興奮之色,隨著他緩緩地走進實驗室中央,他的表情也逐漸變成了猙獰,這猙獰中卻透露著一股享受之色。等他真正走到實驗室中央那各種毒源都混合在一起的位置時,直接躺了下來,隨後整個身體開始抽搐,那表情也是一直變化,慘叫聲也隨之發了出來。
死鈺在門口看著他的變化,對這實驗室中所有毒源混合的毒源心裏也就有了數,隨後他不再看依舊躺在實驗室中央嚎叫的死泑,轉身又一次離開了實驗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