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兩三個時辰,我也覺得疲憊不已。慢慢的將子吟的小腦袋從我的大腿上轉移到床上。誰知我才動了一下,子吟就被驚醒了。我窘迫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子吟笑笑,沒說什麼。看著子吟掀開被子要下床,我才如夢初醒。竟然忘了給子吟吃藥了。
“等等!”我皺著眉將有些震驚的子吟強行按回床上,“不準動!伸手出來!”先替她把把脈的好,免得路上出了意外就麻煩了。要是再不行,今天就不走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子吟還是乖乖點點頭,將手臂從被鋪裏伸了出來。我的長指輕輕在她的芊芊玉手上一按,脈跳有些亂,氣實不穩。情況怎麼這麼糟?我不滿的皺起了眉,看來不止是貧血了。緩緩的將子吟的手塞會被子裏。
“今天哪裏也不準去,聽到沒?”我下了死命令。
“為什麼嘛!那今天不走了嗎?”子吟又嚷嚷了。要不是我剛替她把過脈,看著她那副活力十足的樣子,還真懷疑她究竟有沒有病。
於是,我用一種“你說呢?”的表情望著她,子吟馬上識相的不語了。
我起身正要出去時,在轉身的一瞬間我被子吟的小手緊緊的拉住。笑了笑,我嫣然回頭,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出去拿藥。”
“哦。”看著子吟一臉的窘像,我笑不笑都不行了,哎喲,忍不住了“嗬嗬嗬……”
子吟一臉哀怨的望著我,見我不理睬她,就推了我一把,“姐姐你怎麼還不出去拿藥啊?”
“是是是,我這就去。”我捂著笑疼了的肚子,慢慢站起來,走出房門,在和上門的時候,我說了一句:“我隻是去拿藥哦!別太擔心我。”
“快去啦!你在這我總覺得礙眼。”子吟漲紅了雙臉的悶悶說道。
我捂著嘴偷笑,趕緊去拿藥了。
出了小院後,我直奔一旁的亭水閣。那裏是主樓,而我住的是側樓—簾坊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櫃就因該在那裏吧?
一路小跑著到了亭水閣,我氣喘籲籲的找到了一個人,一位六旬老人。見到他,我趕緊上前去問:“老伯,請問您是這兒的掌櫃嗎?”
“掌櫃?”老伯明顯愣了一下。
我點點頭,“是啊!您老有見到嗎?”
聽了我的話後,老伯又笑了笑,慈祥極了,很像阿瑪當初對我暖暖地笑一般。我怔住了,傻傻的望著老伯喃喃自語道:“阿瑪……”眼淚“刷”的一聲就落下來了。
直到老伯喊了我數聲後我才回過神,看著他有些焦慮的神情,我有些愧疚,為什麼我老要讓別人為我擔心呢?這樣不好,於是,我擦幹了眼淚,笑意滿盈的對老伯說:“老伯,您說什麼呢?”
“哎喲,姑娘你怎麼了?老身我不過是問了你找掌櫃的幹什麼,你就哭了。可嚇著我了,怎麼了嗎?老伯見我沒事,便故作誇張的拍了拍胸,表示鬆了一口氣。逗得我嗬嗬直笑。好有趣的老伯。
方才想起,子吟還在等我呢!我才言歸正傳,“舍妹身體不適,可能偶感風寒。還望能找到掌櫃,去藥房取藥。”
“為何不請郎中?”老伯問道。
“小女子不才,但略懂醫術,小病小痛還可以治愈。”我此言可不假,不信你走出這大街,看看有多少人是不曉得白純的醫術之高明。我深得他的真傳,我就還真不信子吟的這些病我無法治愈。
可能是見我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老伯便信了我。“姑娘請隨我來。”
“這……”我猶豫了。
“姑娘不必擔心,我就是此處的掌櫃。”老伯笑眯眯的說道。
“什…什麼?您就是……”我驚訝了,但看到老伯笑眯眯的時候,我又啞口無言了。人家也沒說過他不是啊!
就在我垂著頭跟著老伯穿越那些歪歪扭扭的小路。忽聞老伯的聲音,我趕忙抬起頭。
“該怎麼稱呼姑娘呢?”老伯一如既往的微笑。
我想也沒想的就說:“歌兒便好。”說完我就驚訝了,天啊!我竟然毫不考慮的就將我的閨名告訴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人。這是一種好現象嗎?
就在我想這想那的時候,老伯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歌啊!老身我這輩子不瞞你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漂亮閨女呢!瞧瞧你那皮膚,喲!都能嫩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