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在香格裏拉那晚一樣，孫丹妍被噩夢困擾，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陷入深深的睡眠。而照顧了孫丹妍一晚上的李然睡眠質量可想而知，他摟著嬌弱的孫丹妍，頭埋在她的青絲中幾乎同時陷入了深深的睡夢中。
中午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李然睡眼惺忪的從旁邊的小收納箱中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將頭埋在孫丹妍那無比馨香的螓首上：“喂……”
“阿然！”是柳依靜。
“哦，什麼事？”李然還沒睡足，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柳依靜芳心一緊，但是她還是輕咬薄唇，輕聲道：“聽荽欣姐姐說，怡伊姐……走了？”
“……嗯！”李然本來緊閉的眼睛微微張開，想起朱怡伊經常性撅嘴的樣子，心情複雜。
“我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但是……有件事還是需要告訴你的……”柳依靜幽幽道。
“……”李然沉默不語。
“當初，你為荽欣姐買房子的時候，我聽她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情緒很失控的樣子。她說……她因為被她父母逼著去做…去做…妓女，賺錢給她哥哥，所以才從家裏跑出來，連學校也不敢回去了……”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李然淡淡的說道，他低下頭，卻發現孫丹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睜大著烏黑晶亮的眼神，一幅不能置信的樣子。
“……沒了，隻是…隻是…”柳依靜芳心黯淡，聲音無比低沉道，“即使有萬一的可能，或許我們還能一起做姐妹？一起伺候你？”
李然沒有說話，隻是按掉了電話。看著孫丹妍脆弱的眼神，李然微笑道：“睡醒了？”
“不一樣？”孫丹妍輕聲道。
李然摩挲著孫丹妍那烏黑亮澤，絲滑柔順的青絲，納悶不解：“什麼不一樣？”
“你那些女孩子，為什麼會關心別的女人？”孫丹妍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那些女人，都不是千方百計地獲取你的寵信，無時無刻不想著霸占你身邊的位置，從你那裏獲取利益……為什麼她反而為別人說話呢？電視上現實中不就是上演這些鬧劇嗎？”
“這……”李然自然對這個問題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敷衍道，“或許她們算善良吧！”
“世界上，總有那些悲傷的，痛苦的事情發生。阿然，還記得你說過的願望嗎？買豪宅，養女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李然當然記得，這大抵算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唯一的野心了。
孫丹妍淡淡一笑，說道：“即使你不能讓所有人幸福快樂，至少，也要讓身邊的人幸福呀！阿然，找她回來吧？無論你以後娶不娶我，我都不想約束你！”
“我希望你約束我！”李然抱怨道，“我又不是被你教訓一次兩次了，沒有你在我身邊叨咕我，我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呢！”
孫丹妍莞爾一笑，芳心一暖，說道：“即使如此，無論是為了金錢與肉體的糾葛，你也逃脫不了占有過她的肉體的事實！如果負擔起她們的生活對你而言並不困難的話，那就養著她們，實現你的願望吧！”
“那你為什麼不獨自占有我？”李然不悅道，“你為什麼不學那些女人那樣緊緊抓著我不放？”
“那是因為我不配呀！”眼眶裏悄然蓄滿著霧氣的孫丹妍，黯然道，“你知道吧，我心裏還留著那個人的影子。雖然知道我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他，但是知道他離家出走，自我放逐後，為他擔心，為他牽腸掛肚……你可以那麼寵愛我，為了我不顧性命，我為什麼不能嚐試著縱容你，讓你開心，讓你自由？隻要不傷害別人，我又有什麼不願意你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