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總有一個少年,揮之不去......”
黃昏之時,橙色渲染了一整片天空,蚌埠在街邊,身前有一位少年飛竄而過。他撞到了我,急忙回頭向我道歉。那一刻,他的麵龐與記憶深處的他相重合,隻是不可能會是他,他早已離開了這個小鎮,留下了僅有的一段記憶,與我無窮的思念。
初見他。
他是忽然轉到我們班的,他先前在哪上學,無人知曉。猶記他那天結巴式的自我介紹,沒有一句是完整的,說的話斷斷續續的而已的,班上的同學們捧腹大笑,老師也強忍著笑意向我們介紹他。那時的他,雙頰浮現了兩抹紅暈,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仍是低著頭,像是要把頭鑽進土裏去。
與他相知。
他很聰明,成績總是班上第一,班上的人也喜歡去問他題目,他也和班上的同學相處的很好。不過,打鬧歸打鬧,班上沒有一個同學是與他深交的,也不知是為什麼,就是有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契。而我是在那日以後才與他漸漸熟悉了的。那是午休時候,我路過了音樂教室,優美的琴聲從虛掩的門中傳來,我帶著好奇推開了門,緊接著他坐在鋼琴旁,手指靈活的在琴鍵上跳躍著,我朝他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等他一曲彈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到了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略帶威脅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後來我們漸漸了解對方,我知道他喜歡藍色,喜歡唐詩宋詞,但卻總是不明白他眼中的一抹化不開的憂傷從何而來……那一年的我們十分快樂,因為身邊都有彼此,但這天下卻沒有不散的宴席。
與他道別。
其實也曾想過分離,隻是一直以為那會是在畢業那天,但還沒有到畢業之時,他便說要離開了。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長亭惜別,我與他的別離,僅是在放學路上的一句“我要離開了”。我不知應該作何反應,挽留的話語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卻又哽在喉中,最終隻化為一句“再見”。
我無數次的夢見那日道別的情景,也無數次的想象我若是挽留她會留下嗎?我不知道答案,因為他已經離開,了無音訊,我隻好將它埋藏在記憶深處,強迫自己不去思念,但卻仍會在夢醒後淚流滿麵,記憶深處的她成為了我化解不了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