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有些接受無能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個陳鋒,難道是雙性戀者?”
“恐怕是的。”寶剛朝著口港普說道,“我和阿傑也調了陳鋒的通話記錄,在案發當天,陳鋒在迷迭國際私人會館門口接通的那個電話是從電話亭打來的,就在距離陳鋒一條街的電話亭打的。我們調取的電話亭外的監控攝像頭。”說著,阿傑打開筆記本,調出一小段視頻。
視頻是電話亭旁邊的一家金店裏派到的,由於隔得比較遠,映像並不是很清晰,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帶著棒球帽,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的男子。因為低著頭,攝像頭並沒有派到他的正臉。
男人在電話亭裏站了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然後投幣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後,男人從電話
亭裏出來,一路走到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帕沙特前,上了駕駛室,車子很快駛入車潮之中。
“我們聯係了公路部門,調取了這條路上的所有監控路線。車子在離開停車場後一路向西,從仁愛路到夫新橋區,最後在盛祥彎的一家高檔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之後車子一直沒有離開過停車場。”
“沒有離開過停車場是什麼意思?”白夜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寶剛臉色不太好,指了指屏幕上的帕沙特。“我們的人找到了車子,並查了車主信息,被證實,車主在案發當時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難道車子還能自己跑了?”吳悠狐疑的問。
寶剛搖了搖頭,一旁的韓亮說,“有人假裝泊車小弟開走了車主的車,兜了一圈後又把車停回了停車場。”
寶剛連連點頭,“確實如此。車主前天已經報警,還就此時和酒店工作人員發生了一些爭執,但酒店員工堅決否認沒有泊過他的車,也沒有他口中說的那個泊車小弟。”
“算計的夠精確的。”吳悠暗歎一聲,“這條線算是斷了。”
“算是吧!”寶剛點了點頭,繼續說,“同時,我們也查了陳鋒的通話記錄,發現案發當天唐琪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大概就是約見麵的電話。另外,陳鋒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中,通話最為頻繁的一個號碼是一個叫一個叫曹丙瑞的人,但經過查證,這個人是虛假身份。”
一個虛假身份的人。
眾人各有所思的看著寶剛,白夜側頭看了眼唐澤,去見他正一下一下點著頭,昏昏欲睡的樣子,忍不住在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
唐澤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她,溫潤的陽光從透明的窗欞灑下來,在他臉上渡了一層淡淡的光圈。
下午,白夜拽著唐澤打算去陳鋒的公司了解一下情況,人還沒出警察局,卻迎來了一個頗為讓人意外的人。
香港的冬天不算特別冷,那人穿著一間深棕色的西裝,外麵罩著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坐著輪椅,被一名保鏢似的黑衣男子推著進了警局大門。
他的身後跟了兩個律師模樣的中年男子,見到寶剛的時候還頗為熱絡的打了招呼,想來是比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