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消毒水味這麼濃,通常這種房間裏都會點一些催情的香料,可這裏卻有濃鬱的消毒水味,顯然是要掩蓋什麼的。你聯想一下那天陳鋒回來時臉上受了傷,應該明白,這裏很可能發生了一場不太愉快的事兒,也許出了很多血,所以酒店才大範圍的灑了消毒水,並且占時不讓客人入住這個房間。”
白夜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所以這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事兒?”
唐澤抿了抿唇,“我所能唯一想得到的就是,陳鋒之所以每次都喜歡來這裏,又訂了這麼一套蜜月房,肯定不是找個女人蓋棉被純聊天的。一般像這種酒店,有些固定的特殊服務並不少見。”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就解釋了酒店一開始不讓他們住進來的態度了。
“會不會搞出人命,經理怕牽扯到酒店,所以秘密處理了?”白夜瞪大眼睛,腦補了一下各種sm片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澤笑眯著眼睛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想多了。就算這間屋子裏有古怪,也有可能是陳鋒退房之後另一個客人搞的,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
“那你什麼意思啊?有沒有另外住進新客人,查一下入住記錄就知道了。”
唐澤笑了笑,“恐怕不會輕易給我們看。”
白夜癟了癟嘴,“我覺得我們應該跟寶剛一起來。大陸警察在香港辦案實在是束手束腳。”在國內,一言不合就亮證件,全民配合度不是一般的高。現在不過是來查看一下房間,到弄得跟個偷情似的。
唐澤笑而不語,拉著她往外走。
回到十七樓經理辦公室,經理又帶著兩人去了六樓的調度室,掉出當天的監控視頻,果然
陳鋒在晚上六點十五分的時候出現在酒店大堂,一個小時後,陳鋒又匆匆離開,離開時顯得比較急,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麵中,他的臉上確實出現了一塊傷痕。也就是說,陳鋒在進酒店期間與人發生了爭執,這個人是誰?
經理十分不悅的瞪著兩人,指著監控說,操著一口港式普通話說道,“陳先生來的時候就沒拿包,看來是他放在哪裏忘記了。”
白夜故作懊惱的歎了口氣兒,“看來是丟在哪兒了。”
經理翻了個白眼,但有鑒於陳鋒是常客,又不想惹下更多的麻煩,所以並不為難,隻是臉色不太好的把二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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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滬生看著對麵的女人,想象著一年前,他就這麼坐在審訊室裏,對麵坐著的是她的兒子,盛文。
唐琪長得很年輕,五官清俊,利索的短發柔軟的貼在臉上,完全不像一個已經五十多歲的女強人,反而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淡淡的書卷氣息。
她安靜的坐在他對麵,低垂這頭,不說話,也不看薑滬生。
“我是大陸來的警方代表。”薑滬生把筆錄本輕輕放在桌上,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大概沒想到他是大陸人,唐琪微微愣了下,抬起頭,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好。”
剃去了滿臉的大胡子,薑滬生清俊柔和的五官顯露出來,即便是做出惡貫滿盈的表情,也毫無震懾作用的。
薑滬生為此頗有些無奈。
他輕咳了一聲,凝眉說道,“是你殺了陳鋒麼?”
唐琪看著他,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