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記得當初哪位李老哥在說故事時的複雜眼光,直到現在依然讓我記憶深刻,接下來的故事就讓我代替李大哥去給你們講述。
在大宋屯有一家人,父親薑中是民辦教師,母親是供銷社售貨員,爺爺是土郎中,父親膝下有四個女兒兩個兒子,在哪個年代算是能過上好日子的,如果無病無災的在哪個年代也是和和美美的一生,故事發生在四個女兒中的老三的身上,老三名叫薑蘭,在15歲那年薑蘭的爺爺去世,享年88歲。
一代老大夫去世在當時可是一件大事,周邊幾個屯子內都是去給老大夫送行,據說薑老大夫醫術高超,醫德高尚,遇到有錢人家看病也不多收,遇到窮苦人家看病有的時候分文不收不說還倒貼送藥,在哪個年代醫院並不是農民愛去的地方,去一趟醫院就算是從勉強能過的日子直接變為債台高築,所以當時他們生病了也隻得去找薑老郎中,薑老大夫走的很風光,幾百人送靈,當時送靈的人都哭了,都說積德行善必有福報,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是如此,在薑老去世的第二年,薑蘭的2姐得了怪病,全身關節先是浮腫,隨後腐爛,薑家在當地農村也算是稍有家產,當時便送到了醫院,那時候沒有如今的醫學儀器,送到鎮裏醫院檢查找不到原因,市裏醫院檢查也找不到原因,最後去了北京檢查依然查不到病因,醫院先是給開一些藥,隨後隻給開一點止疼藥,並告訴薑中把孩子領回家把,孩子沒有幾天可活的日子了,沒辦法薑中帶著孩子轉院到了大連接著治療,連續三年薑蘭的二姐病情越來越重,期間在醫院的花銷已經把薑家的家底都掏空了,有一次薑中半夜從大連出發走回了家中,沒錢坐車了也趕時間,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回到家時腳已經全部是血,又是一年薑蘭二姐回家了,家中已經沒有一點錢了,去別處借也借不到了,薑中和薑蘭等哭著回到了家,薑蘭二姐回家的第三個月去世了,在去世前薑家隻有薑蘭自己看著二姐,那天晚上薑蘭二姐一直看著薑蘭,在半夜12點時薑蘭的母親回家了,薑蘭二姐對著母親道:媽,我要走了,我奶奶和爺爺拿著雞蛋讓我吃,我要走了,走了,薑蘭的母親哭著抱著薑蘭二姐道:快走開,媽爸,老二還小,你們別領著她走,此時薑家老二已經閉上了眼睛,二姐死了,二姐死了,薑蘭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薑家當時已經買不起一口薄皮棺材了,還是鄰裏鄉親的給湊了錢買了棺材下了葬,生活總得繼續,轉眼又是一年薑家為了還錢,薑中外出打工,薑蘭19歲出去趕大集賣羊肉湯,一口大鍋用牛車拉,薑蘭的大哥五第靠著每天上下學去撿柴火撿牛糞來補貼家用,畢竟家道中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眾人都以為這苦日子要過去了,可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薑蘭四妹轉年又病了,如薑蘭二姐一模一樣,由於沒錢去醫院隻用了一年便去世了,薑蘭的母親直接哭昏在地上,此後薑蘭大哥薑平直接輟學繼承了爺爺的診所,畢竟隻有他在爺爺那裏學過一年,也算是半成學到手了,看個感冒發燒的小病到也有餘,其餘的都輟學了,當時是有生產隊的,也有公分這一說,薑蘭在四妹去世後說了句: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可是日子還得繼續,薑蘭一轉眼到了出嫁的年齡,25歲在當時是很大的姑娘了,那個年代不如現在自由戀愛是不存在那個年代的,有媒婆上門說親,說是在北屯有個李家老九要娶她讓人說親,家裏有四大件大件,電視機,縫紉機,自行車,手表,薑蘭的母親當即便同意了,薑蘭出嫁了,沒有嫁妝隻有薑蘭母親找人做了兩床大紅被,就這個錢還是借的,薑蘭哭著離開了宋屯來到了北屯,薑蘭在來到北屯後第一年有喜了,那個年代農村是沒有避孕措施的,不過在那時也開始搞計劃生育了,當從產房裏出來時薑蘭沒有看到婆婆高興的臉龐而是一臉發怒的樣子,婆媳關係不好搞,尤其是薑蘭的婆婆並不開通,重男輕女,當回到家時薑蘭的老公把薑蘭打了一頓,理由是吃飯吃多了,薑蘭當時剛剛生完孩子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被打的鼻青臉腫,薑蘭哭著離開了連夜跑回了家中抱著母親痛苦了一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總在娘家待著也不行啊,薑蘭在四天後被薑中送回了北屯,從此以後打罵已是家常便飯,由於薑蘭婆婆不願意與她住在同一件房子裏提出了分家,分家就分家把,可是婆婆並沒有分給她一分錢反而分了1千塊錢的債務,薑蘭的老公可能是家庭教育問題並不知道掙錢養家,薑蘭隻得獨自一人回娘家找人擔保去銀行借錢才把房子蓋了起來,但是還是有債務得還啊,薑蘭又懷孕了,第一胎是姑娘,這第二胎終於如願以償的生出了男孩還是雙胞胎,可能薑蘭的婆婆感覺這次薑蘭是功臣把一年來也對薑蘭是和顏悅色,可是冤家總歸是冤家,後一年婆婆又讓兒子打薑蘭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薑蘭都想自殺,終於薑蘭絕望了,看著土炕上三個孩子咿呀咿呀的薑蘭笑了,笑著笑著哭了,隨後拿起了一瓶毒藥去了山上,薑蘭自殺的消息傳遍了當地.好在當時正好有人家羊丟了去山上找羊正好看見了薑蘭喝藥,連夜送到醫院總算把命保住了,薑蘭出院回到北屯李家時薑蘭父親和薑蘭大哥還有薑蘭的弟弟把薑蘭的老公毒打了一頓並放下了狠話:在動手打薑蘭一次我來打死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