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想不到的事是範瑤的出現,當她從人群出現在他們行軍的隊伍前時,他還對她嗤之以鼻了。覺得又是一個攀龍附鳳的女子,或是有什麼企圖。但接下來一次次的接觸,他突然覺得自己誤會了她。因為他不知何時起對這位女子動了心,這次居然還破天荒的把她帶回上京。
他回憶起林涵岩說的那些話,這個男子是如此深愛著她,但是卻由著她的選擇(即使她已經失去了記憶)。他一直不明白,如果愛一個人難道不是要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的對她嘛。他想不明白這些宋人的想法,他回頭看了一下範瑤她們坐的軟嬌,他更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回上京後他還要向他母親解釋,不知母親是否喜歡她。還有她該是何種身份待在他身邊。
他們行了有五天之久,才到了上京。到了上京範瑤就得和阿年分開了。範瑤和阿年依依不舍的,範瑤叮囑阿年凡事要當心,阿年也叮囑範瑤讓她也注意,因為她畢竟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還不會說契丹話。阿年還特地跟範瑤說,讓她看著耶律大人有空就讓他教自己契丹語。畢竟在這個地方,範瑤沒有誰可以依靠,隻有耶律休哥了。範瑤雖然不記得阿年了,但是在這五天的時間裏,她們很談得來,範瑤覺得阿年是個好人。
“幫我去查查,範瑤什麼來曆?”耶律休哥吩咐著手下。因為之前他隻聽林涵岩喊她為“瑤兒”,而蕭千說她叫阿姆。在上京的路上他特地問了阿年,阿年說她好像姓範,叫範瑤,隻知道這些,其他情況不了解。
耶律休哥安排範瑤先暫時待在他的住所,他先要去父母那裏請個安,並且要告訴一下自己的母親。如果方便可以讓範瑤住在自己母親那裏。自己的父親妻妾很多,母親就自己一個兒子,一直是孤獨的生活著。若是範瑤和母親合得來不妨也是好事。
母親曾跟他說過,若是遇上喜歡的女子,就要一心一意的對她,不要像你父親一樣,辜負了多少女子的心。而且沒有一個女子願意和別的女人共同服侍同一個男人。
這也是耶律休哥至今未娶的原因,又加上他常年在外征戰,也沒太多心思考慮這些。但是自從見到範瑤第一眼起,他的心就被她牽引著。
範瑤來到了耶律休哥的住所,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很雄壯,外麵看起來就是一個蒙古包,但是裏麵應由盡有。在正中央有個很大的狼的圖像,給人感覺很野性。
“狼的每一次偵察、布陣、伏擊、奇襲的高超戰術;狼對氣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視死如歸和不屈不撓;狼族中的友愛親情;狼與草原萬物的關係;。。。”範瑤看著狼的圖像,嘴裏念念有詞。她不知道自己腦海中怎麼會冒出這麼多有關狼的文字。
“你對狼很了解嘛?這是我們大遼的圖騰”從外進來了一個長相有點與耶律休哥相似的男子,但是身上多了份羈傲不馴,“你就是休哥從武清縣帶回來的那位女子吧。我叫耶律斜軫。”
範瑤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禮貌。
耶律斜軫繞著範瑤轉了一圈,範瑤被他看的怪怪的。“不好意思,如果你看夠了,能否讓我坐下來。”
耶律斜軫這才發現他是有些不禮貌,不過他們契丹男子從來不拘小節,不像宋人那麼扭捏。眼前的這位女子有著宋人女子的容貌,卻沒有宋人女子的嬌羞,有的是他們大遼女子的直爽。
“說的好,姑娘果然夠直率,我就喜歡與直率的人交往。”耶律斜軫坐在了範瑤的對麵。
“在這裏你人身地不熟的,我就近地主之誼陪你四處看看,可否賞光,”耶律斜軫爽朗的說道。
範瑤看這人不像壞人,而且能自由出入耶律休哥的住處,應該兩人是很熟的。況且耶律休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點頭答應了。
“會騎馬嘛?”耶律斜軫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騎,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範瑤如實的說道。
“看來傳言是真的,這休哥還真不會憐香惜玉,哈哈哈哈”,耶律斜軫想起和耶律休哥一起回來的將士的玩笑話,突然大笑起來。
“什麼是真的,”範瑤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沒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有點好笑罷了。”耶律斜軫這才收住了笑“不會騎馬沒事,我可以教你。我們契丹族是馬背上的名族,誰不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