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急道,“我不管,你趕緊過來。反正我是要走的了。”說罷掛了電話,何楚在樓下車裏放下電話,在位置上換了一個舒服姿勢繼續睡,說這女的的腦子是漿糊那是一點不假,她走?她走得了嗎?
吳曉當然不敢就走,坐下等,當真是坐立不安,聽見裏麵水聲嘩啦啦,知道是秦江在洗澡,不由得更不耐煩,看見自己的挎包靈機一動,把複習資料掏了出來,居然看得進去。
秦江洗了澡出來,看見宵夜已經在床頭的小幾上,除了混沌還有他愛吃的紅酒蛋酥,不由得笑了,拈了一塊吃了,悄悄推門出來,卻看見曉曉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複習功課,認真得連他走近都渾然不覺,不覺得有些失望,她還當真不把他當一回事,“還忘不了複習?”他伸手撫弄那線條優美的脖頸,他可是為她連澡都洗好了,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歡酒味。
她嚇得跳了起來,嘩啦啦地收了複習資料,“是。”
他坐下來故意問,“什麼考試,這麼重要?”
她立得直直的,當真似個好乖的孩子,“審計師的考試,新來的何處長要求都要通過的。”
“哦。”秦江翻了翻她的書,放在一邊,她對他就沒有這樣上過心,倒真把這當一回事。考試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何湘就是何楚的堂姐,當然是他的人,所謂提高素質加強管理是要魏子文那裏的異己清理幹淨,就包括他的小不點。這是早安排好了的,他原都有些忘了,偏今天廖平京提了起來,說來好笑,他這幫兄弟裏麵讀書最不行的廖平京偏就對大才女何湘一往情深,碰了多少釘子還是死追不放,他把何湘調到京都,廖平京今晚差點沒給他跪下。他就是知道她要考試,才專門叫她過來。最近前麵戰事頗有些撲朔迷離,他說不定近日要到前線去,怕是有些日子見不到她了。
她瞟了一眼房門,“我剛給何副官打電話了,他一會就來。”
“好!”他悶笑了一聲,何楚要這麼沒眼色他早不要他了,故意問,“那我先睡?”他陪她玩會,反正時間還早。
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脖子,她素來最怕癢,幾乎是跳著躲開了,點頭如搗蒜,“好。”
他又問了一句,“那我先睡了?”她傻乎乎地還是點頭。他無奈歎氣,轉回了房間,卻不關門,要看她呆會怎麼辦。
果然聽她跑過去又給何楚打電話,壓低了聲音大發嬌嗔,“何副官,你不會真放假了吧,你到底在哪裏呢?怎麼還不來啊。”他笑著同情何楚,腸子快憋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