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一直在尋找石岩,他沒有問雨瑕關於石岩和曉曉的事,也知道就算問了雨瑕她也不會說,這次事不光對曉曉衝擊很大,連自己也震撼至深,最可氣的是得不到石岩的諒解,誤會重重,現在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找到石岩,誰是誰非把問題說清楚,這也是他最後可以為朋友做的了,那天,他去學校接雨瑕就是未來告訴她,畫考的成績下達了,如願以償贏得了去國外深造的機會,這是自己夢寐以求許久的事,終於實現了,應該值得慶幸一番,可徐溫的內心卻不是以前想象般的輕鬆,似乎沉重的很,隻有在臨走前把好友的誤會解除了,才會減少內心深處的澎湃。
徐溫再次來到石岩喜歡的“戀人橋”上等他,一等就等到夜晚空無一人,才“帶著”疲憊的身心緩緩移動回去的步伐,但他仍然沒有放棄,因為在這座橋上有石岩的回憶,記憶是刻在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
石岩一直帶著“糊塗”的大腦“活”過了沒有曉曉歡聲笑語陪伴的每一天,她的歌聲、眼神實在令人懷想,但他立刻又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疼痛遠遠超越了想念,我恨你沈曉曉,我要從記憶裏把你驅除,從頭腦裏把你忘掉,從思想裏把你當作不存在,一場夢,一場噩夢,現在清醒了,石岩灌進半瓶酒,順著橋上的欄杆滑坐在地上,眼前總是走過一雙雙戀人,臉上洋溢著微笑。
本市最宏偉的“戀人橋”,曾經也屬於過自己和曉曉,還要在“全世界”人麵前喊出我愛你,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
片刻,石岩東倒西歪的站起來,提著酒瓶撞到了一些小混混的身上,一幫人圍著他想給他點顏色,見他滿身名牌,便先尋思著找他“借點”人民幣,搜他的身。
石岩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冷不防把手中的酒瓶砸在一個人頭上,頓時那人暈了圈,其他人不服輸全體動手,還好徐溫及時趕到,沒有吃太大的虧,所有人在巡警到來之前溜得無影無蹤。
兩人來到石岩和曉曉以前住的地方。
徐溫四下打量:“這地方到很清淨,是個隱居的好去所。
石岩揉揉胳膊上的痛:“是隱居的好去所也未能天隨人願,反而還人去樓空了。
徐溫坐下來平靜地說:“無聲無息憑空消失這麼多天,在幹什麼?一定不知道曉曉發生了什麼事吧!提到曉曉這個名字石岩臉色變了:“不要和我提她,她發生什麼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徐溫隻不過試探一下而已,石岩的反應超乎了他的想象,看來誤會很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了。
幹嗎這麼大的火氣?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曉曉現在的情況嗎?
我說了你不要和我提她,我永遠也不想知道關於她的情況,死了也不關我的事。石岩突然爆發雷霆,將茶杯摔在地上。
徐溫看他這種態度,無法再按耐平靜的心,語氣也變得不友善:“你以為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內心有多痛苦嗎?讓別人覺得你很酷嗎?其實這才說明你隻是個不敢麵對現實,隻會逃避的懦夫而已,隻知道折磨自己和別人打架,你還會什麼?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你住口。石岩抓起徐溫脖領將他推到牆角:“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有資格在這裏評價什麼。
你鬆開。徐溫掙脫他的手:“我怎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這件事我早就懷疑到了,你不是也有所警覺的嗎?為什麼後果要女人承擔,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相信她,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與她共進退,可你呢?卻先一個人打退堂鼓,留下曉曉自己孤軍奮鬥,她怎麼可能旗開得勝?我真為她不平。
徐溫越說越氣,一拳掄了上去:“這是我代曉曉要的,又抓起他打了第二拳:”這是我為天下女人有你這種男人要的,還有第三拳是你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我打醒你打醒你……
徐溫終於發泄完了,坐在沙發上,石岩癱坐在地,眼神空洞洞地望向天花板,頭好暈……
接過徐溫遞過的麵巾紙擦擦嘴角的血。
徐溫走到房門口:“希望今天對你來說有效,會讓你看清楚下一步該怎麼做,既然你不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我也就不說了,總之你會後悔的,還有別忘了去醫院看看你的傷。
徐溫走後,石岩傷心不止。
兩三天沒見到林楓,許昌有些漫不經心,沒有太多的精力學習,別說沒有她的打擾還真少了許多東西。從程丹那裏打聽到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寢室了,看來又違反校規出去玩了。
許昌趁下午沒有課,打算找到她,和她好好談談,打她手機卻無人接聽。林楓見是許昌找她沒有理會。
許昌無奈地神情嘀咕道:“哎,又在耍小孩子脾氣了。說實在的許昌也沒有“義務”非要找她談談不可,二人並沒有坦然彼此關係,林楓是沒有“權利”吃醋的,可許昌心裏卻十分不安,莫非是無聲仿有聲。
她在哪呢?許昌徘徊在街上,用心感覺著,腳步將他帶到“旱冰場”,抬頭看著這醒目的幾個字,迫不及待地走進去。他一眼就望見她,換上旱冰鞋朝她滑過去,明知故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下午不是有課嗎?
林楓很吃驚會在這裏看到他,心裏暗自歡喜,但看他滿臉質問的神情又有些討厭,沒好氣地說:“我喜歡,用不著你管。”
許昌拉住要滑走的林楓:“你答應過我不再違反校規,否則找不到真愛,現在你違反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怎麼算?
大不了這輩子沒有真愛嘍!不過你也好不了哪去,你不是也曾答應過我不會和伊美在一起嗎?
小姐,你這還不算吃醋?我隻不過和她一起出去買點東西而已,而且那天她好心勸我別曠課,我沒有好語氣對她,校長來查問我們為什麼沒有上晚自習,伊美都沒有告發我們,我覺得心裏很不安分,所以請求她原諒,這也不可以嗎?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是,我是小心眼兒,隨你怎麼說,吃醋?哼哼,我有這個資格嗎?我又算什麼呢?又能幫你什麼呢?不是下學期有個什麼“印尼”競賽嗎?還不趕快和校長千金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才能拿到“冒牌第一”,好“光宗耀祖”啊!
聽林楓風涼話說得這麼重,許昌頓時收起了好臉,沒有了笑容:“你在說什麼?我最討厭別人懷疑我的實力,用“旁門左道”來形容我的成功,我許昌還不至於靠一個“女人”來為我鋪平前途,你最好收回你方才說的話,否則你會付出代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孩,真讓我傷心,你確實沒有資格“吃醋”,我也沒有“義務”再向你解釋什麼,是我多想了,以為找到一位紅顏知己,是我搞錯了,你真是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