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教她吹了一首鄉村小調,幽雅、脫俗,飄蕩在樹林萬叢之間,回味無窮。
你看到我們住的學校已經點起火來了吧。
林楓隨著許昌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他們也已經起來了,我們下山吧!
裴鋒吩咐所有人洗菜、做飯、收拾屋子、掃地……忙得不可開交,重任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真正的主席兼生活部長不見了。
程丹也發現林楓不在,伊美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
一路上走來,林楓采了很多花,蹦蹦跳跳地開心的不得了,決定要把采來的花放在水瓶裏帶回市裏去,還要給曉曉講講這裏,真可惜,如果石岩他們能一同來這裏該多好。
你還是別嘮叨不停了,再不快點走,飯都出不上了。許昌在前麵催促:“不如這樣,我們來比徑走,看誰快。
好哇!林楓追上他:“比就比,誰怕誰呀!
兩人擺好架勢,預備,一、二、三開始。
哈哈……你沒有我快……
許昌在後麵緊追:“你耍賴,你跑了……
一口起到校門口,喘著粗氣,但聲勢未減,裴鋒聽到了他們倆的笑聲,迎上去:“人未到,聲先到,什麼事又讓你們這麼開心啊?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從實招來,去哪了?
不好意思,我們爬到就近的那座山去看日出了。林楓洋洋得意。
就你們倆?也太浪漫了吧!裴鋒故意喧嘩。
你少來,隻是碰巧遇到的,看你,什麼表情啊!許昌解釋。
碰巧遇到?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啊,別掩飾了,辯解就是在掩護。裴鋒仍然打趣他倆。
你認為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了。林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挽著許昌:“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他,所以呢!也喜歡和他在一起,這樣就沒什麼疑問了吧!
這麼大膽。裴蜂不得不佩服:“怪不得我們許主席會對你刮目相看,那你敢不敢當所有人麵說出來呢?
那有什麼。林楓微笑地靠在許昌肩上:“我在自己喜歡人麵前都說出來了,還怕別人怎麼想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人家喜不喜歡你呀!聽到裴鋒這麼說,林楓看了看許昌:“我管他的,我隻知道自己喜歡他就是了,何必在乎在他心裏是什麼呢?
這麼開闊啊,你這樣一來,我們許主席更難逃你手心了。裴鋒說完哈哈大笑。
你們倆有完沒完?我很餓耶!許昌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
現在你知道餓了,那剛才誰叫你去爬山看日出,自作自受。裴鋒開始訓斥:“這樣大家都不服氣,為了公私、賞罰分明,吃飯後一切收拾工作由你倆負責。
啊…………
這碗應該怎麼洗呢?我不會耶!林楓不知所措:“這活……我從來就沒幹過,看也不看的。
你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小姐,你父母真的把你寵壞了。許昌隻好放下手中的活去幫她。
雖然在家從未幹過,但卻一點也不厭煩,因為有這位“克星”陪著,好象一切事物再苦再累也無所謂,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哪怕隻是看著他。
這究竟透露什麼呢?夜深人靜時,不止一次地問自己。
我想一會兒去田地裏走一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裴鋒問正在擺弄數碼相機的程丹。
當然了,你看山上的景色多美啊!我正想拍一些帶回去呢。
是啊,反正也已經來了,四處走走看看,而且學校還要讓來的同學各寫一篇報告,如果不轉轉,還真沒什麼可寫。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吧,噢,我得告訴林楓一聲,免得她四處找我。
我看不必了。裴鋒自信地說:“她現在和許昌在一起,什麼都忘了,你都不知道,方才在學校門口,他們倆開心的樣子,原來一大清早不見人影,兩人去看日出了。
看日出?就他們倆啊?嗬……好浪漫,我看有點意思。程丹微笑地和裴鋒邊走邊說。
什麼有點意思,本來就是那麼回事,你記不記得那次在“瘋狂俱樂部”,許昌在舞台上對林楓說我愛上你了,而且林楓還吻了他。
程丹想了一會兒:“對,是有那麼回事,那天啊你還嚇得嗆到了。
對啊,其實許昌一直對林楓就不同,也許這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或許許昌自己都沒感覺到,當局者迷,這一切呀有個人比我們看得都清楚。
你說的是伊美吧!
裴鋒點點頭:“是啊!伊美和我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了,她對許昌怎麼樣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但是許昌好象一直以平常心麵對,隻把她當做好朋友,甚至可以說是知己,二人也很有默契,許昌是個敢作敢當人,喜歡就不會反駁,不會不承認。誰知他真對林楓動心了,還是別的怎麼樣,我總覺得他想愛又不敢愛,想接受又不能接受似的,有意無意地在逃避些什麼,麵對林楓不忍拒絕,但又不能欣然受領,現在的他應該很難吧!具體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我想他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這些做朋友、哥們兒的隻需要在一旁支持、鼓勵,在精神上給予他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