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呂克·貝鬆還發現這個孩子的鏡頭感特別強,不是演員對於鏡頭的感覺,而是導演掌控畫麵的那種鏡頭感,仿佛劇本已經在他的腦海裏形成了一部電影一樣,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導演,不過這樣不就沒自己的事了嗎。
可是再自己問下去又知道楊奕辰對於拍電影一無所知,呂克·貝鬆可能自己也沒發覺,他說著說著就把這個孩子當成了一個成年人來對待了,居然還想著楊奕辰對電影的拍攝有一定的了解。
既然楊奕辰是貨真價實的劇本編劇,那四人眾也就隻能乖乖認了,就當長見識,算見識了什麼叫做天才,這輩子也沒想過和一個六歲的孩子談劇本吧。
呂克·貝鬆在接受了那個和他想法不謀而合的楊奕辰是個孩子的事實之後才真正撇開了年齡的拘束,和楊奕辰聊起電影來。
剛才隻局限於電影的內容,楊奕辰可以生搬硬套,可是要說對電影的理解,他那點東西就不夠看了,說班門弄斧都欠點,這就真的恢複到一個孩子和大師的差距了,所以,楊奕辰就隻有聽的份。
高蒙四人眾是上午找來的,等李玄錫回來以後那就得略盡地主之誼,招待一餐啦,何況他們還是帶著合同來的,不過見到楊奕辰後他們才發現,劇本的主人沒有簽約的權力,那就得好好的和監護人談談了。
似乎中日韓都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呂克他們自然也入鄉隨俗,高興的奶奶弄了一桌豐盛的午飯來招待這幫子外賓。
李玄錫樂團指揮的身份果然鎮住了這幾個法國來的鬼佬,單單飯桌上隨便聊了會音樂就把他們的氣焰徹底滅掉,當然人家本來也沒帶著什麼特別的態度來的,可是法國人那種浪漫的性格對於藝術的追求似乎讓李玄錫這個樂團指揮的話特別有分量。
合同的事好說,該楊奕辰得到的利益自然不會少,可是如果真的要想從高蒙公司手上奪得一些另外的份額,比如如果身為一個新人編劇,想像其他小說那樣威脅公司,要求票房分成之類的,貌似別人也不是傻子。
李玄錫在用音樂征服了這幫法國人的同時,奶奶的手藝也征服了他們幾個的胃,雙方的關係一下子就密切了許多,為後麵的簽約打下的良好的感情基礎,起碼沒有剛開始那麼尷尬了,其實真正尷尬的也就楊奕辰和高蒙四人眾,奶奶和李老頭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畢竟他們又不是當事人,孫子能有出息,高興是應該的,就算這一次沒成功,按著楊奕辰的年紀,機會有的是,他們這倆老人才不急呢。
在李玄錫監護人的同意下,楊奕辰把《LEON》這部電影的事給搞定了,總算沒有出太多問題,除了被四個人好好的審問了一遍外,順利的簽約了,然後真正的拍攝就沒有楊奕辰的事了,因為就這麼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真的隻能當文抄公,拍電影,省省吧。
不過呂克·貝鬆似乎對楊奕辰非常感興趣,居然要給楊奕辰安個名譽副導演的職位,到時候拍攝的時候拉著楊奕辰一起,按照呂克的說法,和楊奕辰在一起交流能讓他發現大量的靈感。楊奕辰覺得這個算童心未泯的大男孩真的想法是要仔細研究一下自己的腦袋裏到底裝著什麼想法吧。
雖然遇到了事先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狀況,找到的編劇居然是個學齡前兒童,但是呂克·貝鬆他們這一行的最大目的已經達到了,順利把劇本給正式簽下來,之後的籌備工作還有的忙,所以幾人下午就告辭買機票飛回法國了。
一路上四人都在不斷的討論著楊奕辰的事,劇本確實是楊奕辰寫的這沒得跑,但是一個孩子是怎麼寫出這種包含了社會陰暗麵的東西的劇本的呢,為了這個問題爭論了一路,在頭腦風暴法的強大力量下,居然給他們腦補完成了。
呂克·貝鬆提出,這個孩子是孤兒,所以劇本裏瑪蒂爾達一家的慘劇就說的過去,裏昂的原型楊奕辰也說出來了,而那種朦朧的感情對於一個孩子,可能真的是誤打誤撞,把瑪蒂爾達與裏昂的關係給寫活了。
不過讓高蒙代表很鬱悶的是,合約中對於楊奕辰身份的保密的項目,一個很好的宣傳點被堵上了,誰叫人家的監護人強烈反對呢,這下就沒辦法在宣傳的時候拿楊奕辰這個編劇的年紀來說事了。
一切搞定,皆大歡喜,楊奕辰解決掉一個劇本,但是一想到還有六個還懸在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像這幾個法國人一樣找上門來,他就頭痛不已,想那麼多也沒有用,到時像現在一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六個劇本正乘著郵輪在海上飄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