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玄錫的地頭,變成了麵對麵,單對單,偷懶是沒得想了。
隻好從頭學起,話說這是什麼?蝌蚪嗎?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學過識譜的家夥,直接中槍。你這凶老頭!不能好好說話嗎,不就是認錯幾個音符,我才剛開始學啊!
楊奕辰這幾天被抓著看譜看的眼都花了,一大早還被趕出去跑步,偷懶了幾次,每次都被老人抓到,好好收拾一通。奇了怪了,他是怎麼監督自己的,千裏眼還是順風耳。
鍛煉身體是為了自己好,本來也有計劃好好打磨自己的身體,好給未來的種種夢想做準備,但被李老頭趕出來還真的有些無語,就差沒有拿條鞭子在後麵騎個摩托車攆著自己了。
每天跑步的效果明顯,本來就是精力旺盛的孩子,現在更加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能量,然後在李玄錫的音樂課上被他壓榨得幹幹淨淨,太耗費腦細胞了。
來到李玄錫家住得還行,這老人看著也不是個邋遢的人,家裏老伴幫他收拾的幹幹淨淨,與他完全相反的性格,非常和藹,一看就讓人感到親切的人,做的飯也好吃,與李玄錫這老頭完全非好感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楊奕辰一直弄不懂這老人到底想幹什麼,自己明明被他說的一無是處,可還是這麼花心思的教,不惜動用武力威脅,硬是要把那些明顯自己這種年紀學不太來的樂理知識填鴨給自己,楊奕辰覺得這些東西估計要專業的音樂學院學生才會學到吧,自己一個據他說一點天賦都沒的小屁孩,你這麼下死力氣分明就是折磨人嘛,難道你這樣還能教出個貝多芬,巴赫什麼的。
其實李玄錫這幾天發現自己最終還是小看了這孩子,雖然沒有什麼基礎,但學什麼都很快,最大的毛病就是一堆不知道哪來的壞習慣,發聲的方法看來要下些大力氣來改了。不斷加深的音樂知識居然也能理解,明明自己隻是想讓他了解一下,小家夥居然也能啃下來。當音樂知識掌握後,那種天生的樂感越發的明顯,這明明就是很有音樂前途的一個孩子。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在老人家裏住了將近一個多月,又是一天的禮拜日,照例被帶到教堂,看唱詩班的唱詩,其實就是個打醬油的。等人都走完了,楊奕辰等到老人和牧師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來。
“嗬嗬,跟著你李爺爺也學了挺久了,有什麼長進嗎?”牧師大叔看著楊奕辰,問道:“什麼時候進唱詩班呢?”楊奕辰隻想快點回家吃飯,也不想搭理這牧師。
“要不先讓他試試衣服?反正他早晚也是要進的。”今天的老人似乎心情很好,居然提出這種提議。楊奕辰覺得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味道,什麼叫早晚也要進,我是要準備賣身了嗎!
“好啊,來,穿上衣服試試。”
說著就去衣櫃拿了套唱詩班的罩衣。
“換身衣服試試,嗬嗬,其實蠻好看的嘛。”
牧師大叔依舊笑眯眯。
不情願的脫下外套,換衣服,胸口的狗牌露了出來。
眼尖的牧師大叔笑道:“你還喜歡這種東西嗎,哪裏撿來的?”
“給我看看,嗬嗬,還是製式的啊,”蹲到楊奕辰身旁,拿起他胸口的狗牌看了看,“恩……金仁燮?!你的狗牌哪裏來的!快說。”李玄錫完全沒有征兆的就跳了起來。
你都和我住了快一個多月,才發現我脖子上戴著這玩意嗎。“這是原來收養我的爺爺的東西。”
話音未落就被老人拉著走了,老人拉著自己的手全是汗水,握得楊奕辰生疼,“載仁,我有急事要走先了,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說著就急匆匆的出門,也不管牧師大叔什麼反應。
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家裏,在衣櫃裏翻了一陣,丟的滿地都是衣服,拿出一個一看就有些年頭的相冊,緩緩翻開,是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
李玄錫老人指著那兩個搭著肩膀的年輕人中左邊那個說道:“那家夥是不是長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