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觸及蕭舞那滿是怨恨的眼神和自己滿手的鮮血,赫連沐整個人都懵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可以因為安遇的過錯就將這些怨恨強加在蕭舞身上?蕭舞從來都是無辜的!
思及此,赫連沐近乎崩潰。
“啊……”伴隨著淒厲的喊叫聲,赫連沐從夢魘中醒來。
“怎麼啦?”身側被赫連沐的尖銳叫聲驚醒的鬱漣喬滿臉擔憂。
是夢!蕭舞何其無辜,幸好那血腥的一切隻是個夢,幸好她沒釀成大錯。
清醒無比,分清現實和夢境的赫連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失去的已回不來,她不能再親手毀去一個。
經過今夜夢中的驚魂一幕,赫連沐再也不想著要去討回些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決定放下一切的怨恨。
人生,就是要向前看,才有繼續下去的動力。
已經知道赫連沐還活著,卻還未得知鬱漣喬已恢複記憶的蕭舞,在鳳還巢裏如坐針氈。
鬱漣喬忘記了赫連沐,赫連沐這會肯定是很傷心,蕭舞想去看她,卻又怕她怪自己。
陪著媳婦苦惱的席晨是滿心無力。兩個好友,一個鬱漣喬、一個曾梧忻,命途多舛讓席晨無力訴說。
真是,不該忘的倒是忘的徹底,該忘的卻怎麼都忘不掉。
見蕭舞這幾日心情不好,一直愁眉苦臉的,席晨可是愁壞了。整天這樣子的悲傷情緒,可是會影響肚子裏的寶寶的。
為了讓蕭舞和未出世的寶寶身心都能健康,席晨硬是憋出個低級笑話,隻為搏蕭舞一樂。
“舞兒,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蕭舞沒應,隻用眼神瞟了瞟席晨,示意他繼續。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住著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然後你猜最後怎麼了?”
為了給自家相公台階下,蕭舞敷衍著問道:“怎麼了?”
“老和尚死了!”
“為什麼?”蕭舞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對老和尚的死因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渴死了,因為老和尚一直說一直說就沒停下來過。”
“無聊。”實在是受不了席晨的幼稚,蕭舞不給麵子的繼續她的哀傷。
仿佛是不逗笑蕭舞誓不罷休,席晨哪怕是再尷尬,也要繼續他的使命。“舞兒,我再給你講一個笑話吧: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小和尚對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小和尚對老和尚說……你猜最後怎麼了?”
“小和尚也渴死了?”蕭舞狐疑的問道。
“錯,小和尚成大舌頭了。就像我這樣……”說罷,席晨故意將自己弄成大舌頭,結巴道,“從……從……從……從前……有……有……有……有座山……”
終於,蕭舞被席晨這自毀形象的滑稽樣給逗笑了。
大功告成,席晨猶如完成任務般撤退,趕著去街上買點新鮮的梅子給蕭舞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