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古國樓蘭?”望著眼前一堆堆的殘礫敗瓦,段紫軒不敢相信古代絲綢之路的要衝,強盛一時的王國如今變得如此蒼涼、荒蕪、蕭條,“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當年盛唐軍隊視為固若金湯的王國,最終還是敗給了自然。”
“風無常,雲無常,瓊樓千載,終成黃土;天無常,地無常,人生百年,六道輪回。有興盛必有衰落,就如有生就有死,這是自然定律,誰也改變不了。”白欞楓猶豫一個看透世事的滄桑老人。
“但大盛不是為了衰落,出生亦不是為了迎接死亡。”段紫軒反駁道。
“這隻是我們的著重點不同,你看重的是過程,我注重的是結果,這個問題再爭吵下去也是沒意義的,倒不如想想辦法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白欞楓打量過四周而後道。
“眼前有什麼問題?”段紫軒一片茫然。
“出來吧,各位朋友!有客遠臨,何必躲躲閃閃,藏頭露尾?”
過了片刻,沒有任何動靜,有的隻是風聲嘯嘯。
段紫軒用食指啄了一下白欞楓,道:“哎,沒人哦,是你多心吧!”
“朋友再不現身的話,我就把你們最後的聖域銷毀!”白欞楓在“銷毀”二字上加重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段紫軒橫掃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時他們周圍多了四個手持長矛的神秘人,那些人的穿著居然與白欞楓有九成相似,隻是頭上多了一條白色的頭巾。
“他們是你的朋友?”段紫軒天真地問道。
“知道近年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前往樓蘭的探險家無緣無故失蹤或者死亡嗎?估計跟他們有關。”
“啊!那我們還不快跑!”段紫軒扯著白欞楓的衣服就往回跑。
白欞楓卻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現在能做的隻有……”
“隻有什麼快說啊!”段紫軒催促道。
白欞楓直接用行動告訴她,隻見他雙手高舉過頭,作投降狀。
“你這混蛋!”段紫軒一腳就揣過去,那裏像淑女?一個古典美女的形象就此幻滅。揣了一腳白欞楓後,心情舒暢了不少,甘心地舉手投降。
那四個神秘人中似乎是手領的用古怪的語言說了一個話,逐有兩個手下拿起長矛上前抵著白、段二人的後背,輕輕一推,示意兩人跟著前麵那兩個神秘人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幕漸臨,白欞楓發現他們所前進的方向居然是深入被人們稱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幹沙漠!怪不得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試問誰有勇氣去挑戰這個“死亡之海”?在白欞楓的心中,已經確定那四個神秘人是樓蘭的後裔。
好半晌,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型的龍卷沙暴,而領頭的兩個神秘人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會吧,難道他們想穿越這龍卷沙暴!人在屋簷下,那有不低頭?更何況背上抵著兩支隨時穿體而過的長矛!白、段二人閉上眼睛跟著走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被卷起來,而後被撕碎,也沒有暈頭轉向的感覺,正確地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穿過了龍卷沙暴,是幻覺還是海市蜃樓?
當他們睜開雙眼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由百多所平房組成的村莊,燈火通明,錯落有致。而最為囑目的是村中央高達10餘米的祭壇,東南西北各有一條階梯通往壇頂。
壇下數百名居民正伏地朝拜,壇頂烈火熊熊,一名男子迎風而立,還有一個少女在繞火而舞,似是在舉辦祭典。
“他們在幹什麼?”段紫軒小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好象你才是考古學家吧。”白欞楓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們會不會拿我們來祭天?古代很多儀式都用活人來祭天的,你快想想辦法呀,我還不想死!”段紫軒開始感到害怕,以致說起話來也有點顫抖。
“來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想?既來之,則安之。”
二人說話間已被押上了祭壇。
男子和少女依然麵向火堆,四名神秘人向他們行了一個跪拜之禮,領頭的人用那種古怪的語言向他們彙報了幾句話,便退守到一旁。
那對男女緩緩轉過身來。
“修羅!……”在看到那男子的外貌後,白欞楓驚叫出聲,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眼前的男子成熟穩重,值得信賴;而他認識的那個人喜歡把卑鄙無恥當作座右銘,讓鬼鬼祟祟成為生活習慣。兩人的氣質上卻相差不止十萬八千裏。
再看那女孩臉龐不大,前額中間紋著一輪新月,明亮的眼睛透著清澈溫柔的目光,長長的睫毛曆曆可數,黃褐色的自然卷曲長發很風致地披散在肩後,頭頂戴著一頂黑褐色的氈帽,身穿一條色彩斑斕的長裙,雙腳穿著一雙短腰皮靴,美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