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不是那魔頭!”這道人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我現在就要帶著他離開,希望你不要阻攔!”
“笑話!憑借這點力量就想讓我罷手,真是可笑,我看你神識不全,難道是想奪舍這魔頭小子不成?”
王安母親皺了皺眉頭,這道人居然認為她要奪舍自己的兒子,隻聽她冷哼一聲道:“我這力量或許無法殺你,但是重傷你還是綽綽有餘!”
“是嗎,我倒要看看!”說完,這道人悍然出手,在他看來,此人既然是奪舍,那肯定不敢與自己硬碰。
“血焰七重閃!”王安母親,雙掌虛合,隻見一朵血蓮冉冉升起,轉動七次,每一次都冒出一團半月形的血焰光刃朝對方斬去。
見此,那道人連忙抽出兵刃,一劍斬去一波光刃,卻發現這光刃力量居然大的驚人,一下就震得他手臂隱隱發麻,但是這血蓮顯然不會給他時間考量,接著就是第二重光刃飛來,這一次力量更是大了三成,他再一次將其劈飛,這次麻痹之感更加明顯,等過了第五重,這道人終於承受不住,隻聽鏗鏘一聲,他手中兵刃已經被光刃擊飛,第六重飛至,一擊就將他從空中直直轟到地上,口噴鮮血,眼見威力更大的第七重已經出現,這道人連忙一聲大呼:“等一下!”
王安的母親雙掌一分,那光刃立即飛散無形,這一幕看的王安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母親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他剛才隻能勉強施展了三重,而他母親卻可以輕鬆的發出七重血焰,雖然他繼承了母親的力量,卻沒有真正繼承母親的實力。
“現在,你不會攔著我了吧!”
“閣下實力高絕,在下自愧不如,但是這魔頭與我宗門有著血仇,他殺了我的徒兒,若是你執意將他帶走,就不怕我宗門不死不休!”
聽到這威脅,王安母親臉色一變,隻聽她幽幽一歎:“原本我不打算殺人,可是既然這樣那就留你不得了!”
說完她身形猶如鬼魅一般,那道人一聲恐懼大叫,已經被一隻血焰巨手捏在手心,血焰不停的炙烤著他的身體,乃至靈魂,這道人奮力運轉法力抵禦,卻仍是痛苦的慘叫不休。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瞞你,我是他的母親,你想要我兒的性命,我是絕對不允許,為了防止你走漏我兒的消息,就隻好讓你消失了!”
“啊……居然是你這個魔頭!”那道人氣急敗壞,立即明白再也沒有轉圜餘地,他狂怒的瞪著王安的母親,而對方卻淡然,沒有憐憫,沒有喜悅,沒有任何表情,這和麵對王安時的疼愛完全不同,這才是真正的魔族,何為魔,至情至性而至歸一,乃為魔。
“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這道人眼睛通紅,憤怒的吼道,接著隻聽他一聲慘呼,他居然直直的將自己的手掌斬了下來,同時一聲大喝:“爆掌!”
轟的一聲,束縛他的血焰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頓時被炸成無形,王安的母親一皺眉頭,揮手擋住爆炸的衝擊,再看向爆炸的中心,隻見一團血霧將那道人護在中心,此刻他雙目通紅,嘴角咬牙切齒;“你這賤婢,沒想到居然你居然是那魔頭小雜種的母親,竟敢還將老夫逼到這一步,當真該死,當年你殺我另一個徒兒,我還沒跟你算這筆賬,今天索性就一起了解,讓你這賤婢和那小雜種一起歸西!”
王安的母親被罵,卻沒有絲毫怒意,隻是臉色更加冷然,露出了凝重之色,按理說,這道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現在卻如此囂張自信,肯定有什麼能夠克製自己的手段。她盯著對方周身環繞的血霧,臉上神色肅然,若是有古怪的話,也肯定是藏在這血霧之中了。
那道人見對方未動,他卻直接大吼一聲,用剩下的另一隻手揮舞起兵刃,那血霧在他揮動之時,竟然詭異的附著劍上,與劍光一起襲殺而來。
王若母親冷哼一聲,血焰登時湧動纏繞,變換成數條丈許的血色長綾,矯若遊龍,圍繞著她旋轉不休,把她護在了中央。
劍光擊中血綾,隻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劍光卻登時暗淡起來。
“嗯?”王安母親臉露疑惑,對方這一擊居然根本沒有多少力道,但是隨即卻看到,對方長劍上殘繞的血霧,居然自行纏住了她發出的血綾。
王安母親一聲驚呼:“你竟然練了血靈子?”此刻她終於知道了那血霧乃是何物。
血靈子乃是一種損身換取力量的法術,需要將全身一半的法力凝聚一處,然後炸開化為血靈之霧,此霧可以消融生人血肉,吞噬法力,可謂是極其歹毒,根本沒有人敢讓其碰到半點。
但此術畢竟折損身體,非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這道人也是被逼急了,才使出此招。
其實這道人原本修煉此術,可從未想到過會損傷到自己,之前他都是將法力導入自己的徒弟身上,再將其炸開,就可以不用折損自己身體,卻沒想到他的徒兒風正千,卻第一眼就被王安給殺了,現在卻不得不以左手為代價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