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居然是個陣法!”王天堯大聲喝道,不過他卻渾然不懼,這種陣法他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破去。
於是隻聽咣咣連聲,王天堯已經在陣中大戰起來,在另一邊,向子文正端坐在亭子中央,麵前不知何時升起一座石鼎,此刻他雙手連揮,法力注入其中,激起一片片光暈,流轉不休,原來剛才向子川奔向這亭子根本不是找死,而是為了啟動陣法,隻是現在他頭頂不停的冒出巨大的汗珠,顯然極其的吃力。
另一邊,向文佐逃到了一座山壁之前,發現洞口大開,沒有人守衛,不過他根本沒有理會這些,急衝衝的走了進去,轉過好幾個岔口,終於在一個鐵牢之中停了下來。
這座鐵牢可遠遠比囚禁王安的那個規模大得多,周圍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晦暗的搖曳,玄色的鐵柱,粗愈手臂的鐵鏈,把一個人影困在其中,隻是這人雙眼緊閉,臉色木然沒有任何表情,皮膚呈現青灰色,仿佛中了劇毒一般。
這時向文佐急忙拿出鑰匙將鐵鏈打開,那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打開了鐵鏈之後,向文佐又拿出一個玉瓶,在燈油之中倒了進去,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在牢中彌漫,香氣傳來,那之前被鎖住的人登時睜開了雙眼,令人驚駭的是,此人根本沒有瞳仁,白色的雙眸看起來甚是可怖。
向文佐卻沒有任何驚訝,又拿出一麵小幡輕輕晃動數下,那人立即跟隨而去。向文佐這時急衝衝的跑出了地牢,身後那人緊跟不輟,詭異的是他身法雖快,卻沒有激起一絲響動。
剛一走出地牢,向文佐就看到了王天堯剛好破去陣法,一鐧將向子川打成稀爛,向文佐目呲欲裂,大怒一聲:“姓王的,我和你王家誓不兩立!”
王天堯卻根本不屑,隻是冷然回道:“那你道陰曹地府來跟我們王家誓不兩立吧!”說著仍舊是一鐧砸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向文佐身後的人影。
向文佐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方敵手,連忙後退,把身後的人影暴露出來。
隻聽一聲金鐵之聲大作,王天堯被一股大力直接轟飛,而那人影雖然未動,但是雙腳卻陷進地中半尺有餘,可見剛才力道是何其猛烈。
王天堯在空中,心中此刻驚駭無比,急忙定眼瞅去,這一看不當緊,嚇的差點丟掉雙鐧,驚呼一聲:“豐華城主!”
剛一喊出口,急忙意識到不對:“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一旁的向文佐冷笑一聲道:“他當然死了,不然你以為你們王家還能逍遙到現在?”
原來當年一戰,這豐華城主雖然深受重傷,但也並沒有斃命,他原本想要將女魔頭帶到自己出身門派給關押封印起來,原來那門派也想要用魔頭煉製血靈丹,原本也沒什麼,壞就壞在他在養傷期間透露了血靈丹的消息。
即便如此,這豐華城主依舊沒有在意,在他看來,這向王兩家雖然在這小城勢力龐大,但是跟他門派,甚至豐華城比都遠遠不如,所以他一點沒有想到向王兩家會對他下手。
但人心終究難測,當時王天堯看到那豐華城主受了如此重傷,於是起了異樣心思,王天堯就暗中把重傷的豐華城害死,搜出了血靈丹單方,沒想到這被懷有同樣心思的向家獲知,見此,王家隻好妥協,答應等王安成人,就把他送給向家,並一並將單方送出,所以才有後來之事。
之後向家當然並不完全相信王家,眼見那豐華城主的屍體,也有了其他心思,原來他們向家家傳之中有一秘術,可以煉屍成魔,屍體生前實力越強,煉製出的屍魔就越加厲害,而這豐華城主正是難得的高手,於是向家暗中把豐華城主屍體盜走,十幾年培養之下,終於煉製成功,實力雖然比之生前有些遜色,但卻已經跟現在的王天堯一般無二,向家原本就想借此屍魔之力,覆滅王家,卻沒曾想到被對方搶先一步,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兩個兒子,此仇可以說就是傾盡四海也難以洗刷。
“王天堯,你個老匹夫,新仇舊恨一起,我和你們王家誓不兩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這王天堯屈指一彈,一枚圓珠暴散開來,落在屍魔身上,屍魔原本還是木然的神情,登時變得暴虐異常,嘶吼一聲,就上下舞動著一隻殘缺的大劍,朝王天堯狠狠殺去。
向文佐剛才暴散的不是什麼毒物,而是一種名為回夢的奇異藥草煉製的丹丸,可以讓死者短暫的記憶其生前的一切,而剛才這屍魔就是記起了當初正是這王天堯害死了他,所以才會如此暴虐。
王天堯見此,心下一橫,自己此刻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根本無需如此畏懼,況且對方還隻是一個死人。
念及此,他大喝一聲,收起畏懼之心,雙鐧上下飛舞,與這屍魔的大劍戰在一處,而一旁的向文佐需要控製屍魔,並不敢離開,而且這王天堯殺他親子,此仇不共戴天,他也當然不會放過眼前,於是他也立即抓起一柄長劍,加入了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