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飛飛快奔去,人未到跟前,一招“點金指”已使出,隻聽得一個大漢慘叫一聲:“哎呀!”
那大漢手捂右臂,驚慌失措地向穆一諾和蝶飛看過來。
那夥強人見生了變故,隻見同伴右臂鮮血直流,慌忙放了彩兒,彩兒連忙跑到蝶飛身邊。
“哈哈,我當是什麼人呢,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和一個小子,前來送死更好!”一個強盜頭模樣的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名女,找死麼?”穆一諾怒道。
蝶飛一邊撫慰著彩兒,一邊冷冷地對強盜說:“還不趕緊退去?免生禍患!”
那幾個強盜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揮舞著棍棒衝了過來。
蝶飛和彩兒輕輕退後,穆一諾迎上前去,三拳兩腳,便把那幾個人打得東倒西歪。
那幾個強盜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喚。
穆一諾笑道:“你等狂徒這樣的本事,也出來幹壞事?”
“大爺饒命,我等有眼不識英雄,求大爺放我們去吧!”那夥人哀求道。
“方才這位姑娘放你們去,你們卻要逞能行凶,如今又要我放你們,哪有那麼容易?”穆一諾指著蝶飛說道,“若不給這位姑娘磕一百個響頭,看誰能走得了?”
那夥人麵麵相覷,哭道:“好漢大爺!大爺好漢!這鋼鐵一樣堅硬的石頭,不要說一百個響頭,便是二十個也頭破血流了……”
蝶飛見這夥人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心軟,對穆一諾說道:“穆大哥,算了吧。”
穆一諾聽蝶飛說情,便對那夥人說道:“還不謝謝這位姑娘?”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那夥人趕緊點頭哈腰的道謝。
“還不快滾?”穆一諾喝道。
看著那夥強盜遠去,蝶飛輕輕歎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穆一諾接著說道:“飛兒妹妹所言甚是,這些人遇著強過他們的,便低頭哈腰,若是遇著弱小的,便又無惡不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清平世界,哎……”蝶飛挽著驚魂未定的彩兒,接著說道,“穆大哥,我們下山去吧?”
“好,快到午時了,我也腹中饑餓。”穆一諾笑道,“我知道這山腳下有一家飯莊,做的‘太湖三白’很是好吃,我帶你們去吧?”
“好呀!”蝶飛和彩兒起身答道。
但是蝶飛似乎並沒有什麼胃口,穆一諾也感覺到了,關切地問道:“飛兒妹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蝶飛輕輕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想是剛才一世情急,岔了氣,休息休息就好了。”
彩兒也很愧欠,說道:“都是彩兒不好,令姐姐受傷。”
蝶飛反而安慰彩兒道:“彩兒受困,作姐姐的哪有不救之理?我不是說了嘛,沒什麼大事的。”
穆一諾接著說道:“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好讓飛兒妹妹好好休息。”
“嗯。”彩兒答道。
一行三人出了飯莊,雇了隻船,往瀟湘閣駛去。
到了瀟湘閣,蝶飛的氣色還是不太好,穆一諾又是不舍,又是關切,說道:“飛兒妹妹,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吧!”
蝶飛在彩兒的攙扶下,進了門,扭頭對穆一諾說道:“穆大哥不必掛念,你幫務繁忙,不必每日來看我,我沒事的。”說罷,便向房間走去。
穆一諾看著蝶飛上了樓,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湖畔人家”,在飯館裏坐了一會兒,喚了一個兄弟,一同回了縹緲峰,處理幫中事務。
蝶飛原本以為隻是岔了氣,誰知休息了一夜,還是不怎麼舒服。
天蒙蒙亮,她就起了床,睡在床尾的彩兒睡眼惺忪地問道:“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蝶飛見驚醒了彩兒,輕聲說道:“我睡不著,你繼續睡吧。”
蝶飛獨自洗漱,卻感覺與往日不同,一陣陣地反胃,她猛然一驚!
“莫不是?…….難道?……”蝶飛頓時心亂如麻,難道自己已經有了二王子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