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幻熙的高貴身份是絕不可能鑽床底的,何明出來在角落裏給玉幻熙鋪了一個簡易的沙發。
穀樹良捏了一把匙靈的腰,目光卻不看她,匙靈一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還在為剛才的事介懷,撓了撓他掌心。
少女看見屋裏多出來的兩個人,長久的沉默壓得她說不出話,冷汗津津,穀樹良和匙靈根本就沒出來,少女的浴袍不經意間因為緊張害怕卻不能大聲喊叫身體顫抖而裂開越來越大,中間一線看得到白皙的肌膚,微微高聳的胸部,無疑是極其誘人的。
屋裏的所有人要不看向別的地方,要不想看石頭一樣看她,像是她不存在。
對少女來說無疑是掙紮的,顫抖的,害怕的。
“婉兒,婉兒,我來了,你可不要等的焦急了。”門一邊被慢慢推開,一邊色淫的聲音傳遍整個屋子。
玉幻熙眼神示意那個叫什麼婉兒的乖乖按照平常的做好,自己躲到視野的死角。
一個中年男人進來了,屋裏悄無聲息,男人慣常一樣湊近少女,嘴唇微厥貼上少女的臉,大手伸出解開浴袍,來回摩挲。少女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觸摸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因為房間裏有其他人而羞澀,害怕,怕的嘴唇顫抖,說不出話,顫抖的手想要推開摩挲自己身體的手卻無能為力,臉色卻是露出異樣,紅白之間的轉換尤其駭人。
還沒有等少女準備好,男人已經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少女終於說出了話,
“救,救命。”
少女拚死掙紮,大力一推,從床上想要起身,這時男人終於感覺異樣,抬手,拔出自己腰上別著的槍。四個人同時出動,撲向男人。
砰砰砰,連響三聲,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已經被逼到床頭,三個方向的武器抵住他,讓他動彈不得。原本手裏的槍也被踢走。
外麵保鏢迅速整齊的聲音響徹夜空,經受過專業的訓練,腳步聲越來越近,警報聲尤其刺耳,彭的一聲房間門被踹開,可是那群人隻能看現在的定局了,穀樹良對這群人表示深深的遺憾。
少女尖叫著跑出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冠不整,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何明,更多的是跟隨過來的保鏢。很奇怪的一點是沒有任何人朝著少女開槍,在朝著何明開槍之前何明已經開槍解決了對方。
少女看似慌張其實逃的方向極其具有目標性。走拐右拐,到了一個沒有人看守卻極其陰森恐怖的門前,門上的雕花並不是平常的花紋或者不透明的彩色鋼化玻璃的雕花,而是陰沉沉的鐵木,比生鐵還硬三分,雕花更加詭異是個眼裏流血的骷髏頭。少女跑到這像是反而得到了救贖,長舒一口氣,開門,不看裏麵鑽了進去。
何明在少女身後緊緊跟著,看到她打開門,一瞬間看到裏麵場景,饒是見多識廣跟著玉幻熙南征北戰也很少見這樣的人間地獄。
是的,就是人間地獄。
寬敞的房間裏鋪滿斷肢殘臂,有的流有的幹涸的血液,喪失光澤的毛發,綿延的腸子,粉紅的腦漿,橫陳的屍體中有的幹枯的白骨手指插入另一個人眼睛,有的還未把對方的腸子掏完身軀就兩段,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還有不斷蠕動的蛹,蒼蠅也不斷發出嗡嗡的聲音。盡頭的人剛死了三天,身軀趴靠在牆上,扒牆的手指露出白骨鮮血幹涸卻高高舉起,已經沒有頭發的頭揚起麵目向上,像是渴望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救贖。
難以想象的凶殘,和惡心!
少女進入這裏並未害怕,眼睛卻慢慢失了焦距,表情並未掙紮,笑容輕薄如霧,緩緩地說,
“這是我的宿命。”
力氣驟失,躺倒在地獄之中。
門外的何明隱隱聽見少女的呢喃,拿起通訊器,向玉幻熙報告了這裏的情況。
玉幻熙聽完後一手固定住男人,另一手撥弄了一下手指,漫不經心,
“喂,那女人中了蠱蟲吧,還有消失的一半人好像不止在那個房間裏的那些吧。人呢?”
男人擋不住三麵夾擊的情況下依然麵色不改,憑這份定力是個人物,不負冰焰堂的威名,改了剛才的色淫,也笑了,笑得極其尖銳,
“玉幻熙,穀樹良,沒想到你們聯手了,不過僅僅這樣就想要從我嘴裏掏出秘密嗎?”
“還有你,美貌的小姑娘,你要是陪我一晚,我還真有可能說呢!”
不認識匙靈,一瞬間就看出了另外兩人對她的重視,倒是好眼力,使用激將法倒也正確,不過眼前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說錯話總要付出代價,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穀樹良瞥了一眼門口舉著槍卻不敢動的保鏢們,聲音冰冷殘酷,
“喂,你們的主子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