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城外,狼牙山巔,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少年,嘴角還掛著一絲血痕;少年手拿一黑乎乎的饅頭,正坐在山頂遙望著遠方漸漸落下的夕陽。“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啊!”少年看著夕陽灑落在大地上最後的餘暉,忍不住的感歎道。
少年名叫冷石,他本不屬於這世界,前世病故後,在地府卻被判官判如畜生道。冷石自認為前世自己是一個好人,對於判官的判決當然不服,無奈判官根本不曾理會他,直接下令牛頭馬麵將其打入畜生道。在六道輪回麵前,麵臨著即將永墜畜生道的命運,冷石奮起反抗,最後掙脫了牛頭馬麵的扣押,猛然躍入人道之中,最後莫名的來到了這個未知的世界。
目視著夕陽消失於地平線,冷石將手中黑乎乎的饅頭緩緩送進嘴中,狠狠的咬下一塊後,咬牙切齒的說道:“總有一天我冷石會將今日所受之辱百倍奉還。”
想起今天的事,冷石就怒不可遏;今天冷石一如既往的乞討著一日三餐,在傍晚時分終於遇到了好心人施舍的一個饅頭,哪知他剛要伸手去拿晚餐的時候,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他手上。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疼痛,冷石咬著牙,緩緩的抬起了頭,一個囂張,帶著滿臉鄙夷神色,身穿白衫,腰間掛一玉佩的少年映入了冷石眼中。
“小乞丐,你敢這樣看著我?”少年看著冷石的眼神,有些憤怒的說道,緊接著踩住冷石手的腳,更加用力了。
看著眼前囂張的少年,冷石心中怒火滔天,自己跟他毫無淵源,卻受到了無妄之災。冷石當即就想將那白衣少年狠狠的蹂躪一番,可是見少年非富即貴的打扮,隻能強忍著心中怒火,發誓一定要加倍償還今日之辱。
白衣少年見冷石沒有一絲反抗,在踹了冷石幾腳後,一下將那好心人施舍給其的晚餐踢飛,最後朝冷石一吐口水,一臉囂張的說道:“我說過,別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回想起少年最後的話,冷石知道一定是這具肉身的主人以前和那少年有過節,可是冷石卻不管,他要報複那白衣少年,洗刷今天自己受到的奇恥大辱。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冷石卻不是這樣,他是有仇就報,立馬就報。
吃完晚餐,冷石緩緩向著明月城中走去,可能是饑餓,也可能是傍晚時分被傷的太重,以至於他沒走幾步就不得不氣喘籲籲的扶著東西休息。
對於今天淩辱自己的白衣少年,冷石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看著他走進了,城中一個懸掛著著張府匾額的府邸之中。
暮色下的明月城沒有了天明時的繁華和喧鬧,隻是偶爾能看見大街上神色匆匆的路人快速走過,一些風流場所倒是燈火通明,門前人來人往。對於站在街邊打扮得妖豔嫵媚的女人,冷石視若無睹,向著城中張府走去。
冷石路過一名叫“春色苑”的風流場所,向著腦海中熟悉的路線前行,隻是沒走幾步,冷石在月色下看到了那個刻骨難忘的身影。見到那熟悉的白衫身影後,冷石急忙後退,躲在了街道一遍的陰影處。或許是因為暮色的原因那白衣少年並沒有發現冷石,與同行的一人談笑間進入了春色苑中,看兩人輕車熟路的樣子,明顯是春色苑中的常客。
“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會功夫。”冷石看著兩人走進春色苑,陰險的笑道。
知道了白衣少年的去處,冷石急忙向著白衣少年走來的方向走去,一個計劃在腦海中慢慢生成。在白衣少年回家的必經之處,冷石躲在了街邊被人扔滿垃圾的地方,用垃圾把自己全身掩蓋住,隻留下了一雙目露凶光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冷石眼神始終注視著街道,他此刻心情十分平靜,就像捕獵的獅子,不動則已,動則風雷厲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強烈的倦意襲來,讓冷石昏昏欲睡。冷石咬破舌頭,用疼痛來刺激自己,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冷清的街道上始終沒看到白衣少年的身影,看了看即將破曉的天色,冷石隻能歎息一聲,準備放棄這一次的行動。
“張少爺,聽說你被天羅劍宗選中了,以後還需要你多多關照一下啊!”
“沒想到你消息這麼靈通,這個好說,以後好歹我也是仙人了,哈哈。”
突然一個謅媚的聲音以及那白衣少年囂張狂妄的聲音傳入冷石耳中,冷石急忙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隻見兩個少年一前一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走在前麵的正是冷石千辛萬苦所等之人。看到白衣少年的瞬間,冷石緊緊握住了手中,堅硬的石頭,準備隨時給其致命一擊。
看著白衣少年無法掩飾的囂張和狂妄,冷石越發平靜,然而這一切白衣少年和另一人並沒有察覺,兩人有說有笑的向著冷石所在的地方走去。
“五丈,四丈,三丈……”
看著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冷石看上去越發的平靜,隻是雙手中冒出了大量的細汗。掂了掂手中的石頭,冷石估計著這武器的殺傷力,他相信在他全力一擊之下,那囂張的白衣少年就算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