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甘洛領命後便率本部人馬出了大營,直接前往東山紮營去了。

而寧允也可以說是毫不猶豫的殺了俘虜,曲越的心也漸漸平定下來。

穆字部,穆省正在兩族邊界處安營紮寨,正在這時,有探子來報,“曲字部的人殺了俘虜。”

“其他還有什麼情況?”穆省問,畢竟俘虜的事不是他所關心的。

“還有甘洛的人走了。”那探卒又說道。“他們大隊人馬出了大營,走了。”

“辛苦你了。”穆省拍了拍那一探卒,轉身走向大帳。

大帳裏一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著躺在榻上,身上三處箭傷,正是穆字部大統領,穆省的爹穆毅。

“爹,甘洛的人走了,下一步該怎麼辦?”穆省道,他覺得甘洛走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情。

“什麼?甘洛的人走了?此話當真?”穆毅道。

“當真,我問了好幾個探卒,都說甘洛的人馬出了大營往東去了。”穆省解釋道。

“好,既然甘洛的人走了,曲字部的氣數就已盡了。”穆毅道,“省兒,你立刻派人今夜去曲字部劫營,趁敵軍最薄弱最無力的時候,一舉破之!”

“可是,爹,您的傷?”穆省放心不下穆毅。

“不礙事!”穆毅道,“大事要緊!”

“孩兒遵命!”穆省轉而來到眾將麵前,“眾將聽令,著穆仁,穆懷今夜率三千軍士,兵分兩路進攻曲字部,三更舉火為號,我親領大軍壓陣!”

眾將連忙道:“得令!”

夜,安靜而詭秘,隨著時間流水般的流逝,已經將近深夜,曲越仍然沒有歇息,他就是想看看寧允有多少可信度。

下一刻,周圍突然亂成一團,四處喊聲一片。“有人闖營!”曲越突然明白過來,連忙披掛上陣,此時穆字部穆仁,穆懷二將已是彙合殺來,曲越勢單力薄,敗退而走。穆仁穆懷怎可放虎歸山,拍馬便追。

正在此時,穆仁穆懷背後一團混亂!

什麼情況!

“報!甘洛襲擊了我方後圍!正向這邊殺來!”有士卒道。

“甘洛,他不是走了?”正當穆仁穆懷二將疑惑之際,甘洛已是揮師殺來!

“不好!撤!”穆字部連忙撤退!

“追!”甘洛一聲令下,甘字部士氣大增!

曲越見救兵來了,也是殺了回去!沒走百十來步,恰好遇見甘洛!二人合兵一處,穆字部大敗!

回到大營,望著寧允,曲越這才知道要不是寧允,自己就完蛋了!

“好兄弟!”曲越熱淚盈眶,久久的望著寧允,“大哥服你!”

正在這時,大帳一掀,一身鐵鎧的甘洛走進大帳,“曲越兄,你看我給你帶來了誰!”

說話間,一個穆字部的將軍便被推了進來!正是穆懷!

“好!看來我曲越得天獨厚,來人,把穆懷拉出去,斬首示眾!”曲越斬釘截鐵道。

“且慢!”寧允突然道,“穆懷縱然可恨,可畢竟他是我們的俘虜,如果殺了俘虜,必然引起穆字部的怒火。”

“那你說怎麼辦?”曲越道。

寧允叫人將穆懷帶了下去,然後道,“依在下之見,放了穆懷!”

“你說什麼?放了穆懷?這不可能!”曲越來回走了幾個來回道,“放了穆懷無異於放虎歸山!他穆懷不知殺了我多少士卒,多少族人,讓我放他,休想!”

“我說的放,是有條件的!”寧允又道。“我知道之前穆字部的前任大統領搶了曲字部前任大統領曲峰的媳婦,從而引發了兩族矛盾,進而產生血仇。”

“的確如此!”曲越道。

“這恩怨不是不可以化解,聽說穆懷是穆省的親弟弟,所以我希望曲大哥用穆懷的命來和他們議和,當然大哥既然把穆懷交給他們,條件自然要提的。而且提的越高,他們就會越相信我們的誠意!”寧允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而且條件必不可少的便是穆毅的女兒穆雪。”

“此計可行?”曲越問。

“哈哈!在下覺得此計大妙!”甘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