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玉帝一聲怒罵,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楚紫涵,枉朕平日裏對你那般袒護,你今日竟然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事來,你也要同楊沐凡一般,一起反天了嗎?”
玉帝的話讓我羞愧難當,女媧娘娘生疏的眼神更讓我傷心,事已至此,我欺師滅祖的大罪已定,自然是不指望被饒恕,可是楊沐凡呢?
我望著女媧娘娘,無比尊崇的磕頭認罪,“弟子楚紫涵今日大逆不道,對娘娘無禮,心知不可饒恕,娘娘責罰弟子都好,隻求娘娘同陛下網開一麵,放楊沐凡一馬,讓他下界好好為人去,弟子感激不盡,大錯已種下,我本是娘娘所煉化,就請娘娘毀了我這無用的石頭吧。”
“紫涵。”
紫竹姑姑心中始終是心痛我的,見我開口向女媧娘娘求死,姑姑心中不忍,忍不住開口喚我。
我又朝紫竹姑姑磕頭道:“弟子不肖,有負姑姑教誨,今日更是犯下大罪,連累姑姑,紫涵對不起姑姑。”
言至於此,觸動心扉,往日同姑姑一起的過往如漫畫般在我眼前流過,我心中更是哀痛,姑姑待我如女兒,我卻讓姑姑如此的失望,而姑姑眼中的那抹悲涼,更是讓我隱忍的淚水再也藏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不停從我的臉龐上垂落下來。
玉帝查看了一下女媧娘娘的傷勢,還好我當時並沒使盡全力,女媧娘娘應該沒有大礙,他麵上不悅,冷冷的掃了我一眼,輕‘哼’了聲,沒有將我治罪,我猜想玉帝是覺得我是女媧娘娘的弟子,有娘娘在,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由得女媧娘娘自己解決。
半晌沒出聲的女媧娘娘身子一正,對玉帝道:“陛下無需擔心,這畜生還沒那麼大的本事,不能把我怎樣。”
玉帝聞言,麵色緩和了些,對女媧娘娘道:“如此甚好,這是你天外天的事,你看著辦吧!朕去命人將外頭那孽龍降服了去。”
“陛下請慢。”
女媧娘娘望了我一眼,喚住了玉帝,“那孽龍也是因本座當年一念之仁而起,就等本座親自去降服他好了,不出這口氣,本座心中不忿,至於這畜生……”
我的心猛的一跳,無助的望向女媧娘娘,而娘娘也正望著跪在她腳下的我,女媧娘娘眼神一陰,“本座座下沒有這般欺師滅祖的畜生,她在塵世之中的所作所為,如果有違天道,陛下盡管照天規來辦,本座不會理會,如果她敢逆天,本座也不會袖手旁觀。”
女媧娘娘的意思是不承認我是她的弟子,將我逐出師門了嗎?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暈倒,狂壓住一口靈氣,扯住了就欲離去的女媧娘娘,苦求道:“娘娘,弟子知錯了,求娘娘給弟子一次機會,要打要殺弟子不敢違抗,隻求娘娘不要不認弟子,娘娘,求您了,不要驅除弟子。”
“放手。”
女媧娘娘望都不望我一眼,冷冷的命我放開她的裙擺,我死都不會放,我也不知道我今日是怎麼了,我將女媧娘娘拽的緊緊的,求道:“娘娘,您讓我做什麼都行,但是您不能不認弟子,如果這樣,弟子寧願被娘娘神火燒死好了。”
見女媧娘娘無動於衷,我隻好求紫竹姑姑,明知道這樣一點用都沒有,“姑姑,紫涵死也是姑姑的弟子,求姑姑不要拋棄紫涵。”
紫竹姑姑本就傷心,但娘娘天威就在眼前,她也不能怎樣,微微偏過頭,由得眼淚狂流,不願望著我傷心。
我一下像被拋棄了的孤兒,心中的無助感‘騰’的一下就湧了上來,女媧怒道:“混賬東西,還不放手。”
一股靈力從娘娘的身上朝我蔓延過來,我不敢與之相磕,但死都不願放手,如果放開了,女媧娘娘就不認我了,楊沐凡也危在旦夕。
女媧娘娘的靈力如入無人之境,我死死撐著,體內卻如被千把小刀淩遲刮過,又像無數的小蟲子在啃噬我的骨髓,我漸漸撐不住,但又不肯放手,很快,就覺得心中堵得慌,忍住噴血的衝動,就這樣苦苦熬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不知何時,我的七竅有血緩緩溢出。
而身子裏麵的五色石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就想本能的催動靈力護我,但我用意念強行壓製住了五色石,這樣一來,就有兩股無比厲害的神力在我體內,一個對我侵蝕,一個想要破繭而出,我苦壓不住,就覺得身子要爆炸了,身子裏難忍的苦楚,逼得一臉血淚的我,麵部有些扭曲。
“娘娘,求您放過紫涵吧!”
紫竹姑姑一下跪在我身邊,不忍心見我這般痛苦,幫我哀求女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