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見誤終生(1 / 2)

見我向他走來,司馬淵麵含歉意,對我道:“不請自來,擾了紫涵妹妹的閑情雅致,還望你不要怪罪。”

我道:“哪裏會,隻是閑著無聊,隨手胡亂彈奏,哪有什麼雅致可言。”本想邀他進屋一座,見他孤身一人,轉頭一想,夜已深沉,男女有別,還是算了,對他道:“前廳熱鬧,司馬大哥怎的不在前麵暢飲,反而跑到後山來了。”餘光掃視了四周一眼,剛才是誰在吹奏呢,司馬淵兩手空空應該不是的。

他嘴角透著一絲淺笑,道:“我不勝酒力,就跑了出來,隻想借著清風醒醒酒意,不想隱隱聽到琴聲,就覓音而至,果然不虛此行,紫涵妹妹琴藝非凡,倒叫我流連忘返。”

我道:“如論琴藝,我斷不能同司馬大哥相比,如此伎倆,所謂班門弄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隻能讓你笑話。”兩人相識一笑,他輕輕搖頭,“紫涵妹妹,你謙虛了,”他頓了下道:“可以陪我走走嗎?多年不見,心中似有好多話,想同你敘敘舊。”

我一怔,心好似被清風拂過,“好。”轉身對翡翠吩咐道:“我出去就回,你先回去歇著吧,不用等我了。”翡翠打量了一眼司馬淵,施禮退了下去。

四周一片寧靜,不可否認,我自那次桃花湖見過他後,對他總不能忘。曾經不止一次幻想同他一起靜靜走在一起的樣子,今日終得償所願,心中浸著絲絲清甜,順著小溪尾隨著他,暗暗歡喜,隻想時光停駐在這一刻,路無盡頭,就這樣隨著如玉一般的他走下去。

兩人默默無語,走了一會,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我道:“紫涵,你是否有心事?雖然你沒多說,但我見你自打從瑤池回來後,就鬱鬱寡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一聽,心中的苦楚又扯上心頭,今日父母一時高興,加上我對他們掩飾得極好,致使他們不曾看出我心事,卻逃不過他的眼睛。我望著他,不知從何說起,特別是在我仰慕的男子麵前如何開得了口。可是被罰做乞丐一事,就算我再不想,明日也必定是天下皆知,無所遁形。而他知後又會怎樣看我呢?

司馬淵見我久久不語,麵色一變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娘娘罰你了嗎?”言語中帶著關切。我鼻子一酸,他是我仰慕之人,也是我心中偷偷喜歡之人,現在是瞞不了他了,委屈道:“我闖禍了,娘娘罰我…罰我…”我吞吞吐吐隻是說不出來。他急道:“罰你怎麼了?”

我心一橫道:“娘娘罰我下凡做叫花子,行乞度日。”

他驚道:“什麼?怎麼會這樣?從未有個這樣的責罰啊!這叫你顏麵何存。”他見我臉色突變,知自己失言,話鋒一轉:“那為何又送來那多蟠桃,嘉獎楚山主教女有方,不忘仙本。這些可都是對你的大大恩典,常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啊!”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些失落,看來做叫花子在他眼中是丟臉麵的事。對他道:“很多事,我也不明,可這些又的的確確發生了。”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順著著小溪隨意而行,講與他知,隻是將楊沐凡的事隱了些去。

他聽後,驚訝不已,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如按天規來辦,就算賜死也不為過,罰你們做乞丐還算是輕饒你們了。這都不算,明明為蟠桃起風波,到頭來反賞賜這麼多,遠遠多於你們偷盜之數?這倒真是不解了。”他說‘你們’偷盜,正欲辨解我是清白的,一想,還是算了,隻怕天下的人都已將我當成盜賊了。回他一個苦笑,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