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出手,一記厚重的直踢讓天順又後退數步。再退幾步就是牆角了,此刻已經看不清天順的表情,這一頭光線很暗。
他們這群人看到天順沒有武器,便也放下手裏的槍械,畢竟他們的第一任務還是活捉天順。
他有點放心了,他看得出,天順不是一個高手。從那生澀的動作就可以做出判斷,那就速戰速決吧,他可要節省一些時間。
這回他才靠近,天順便後退了,他很滿足天順表現的這種膽怯,他正加速靠近已經快到牆角的天順,就在這刹那間,黑暗裏傳出一聲悶響,接著隻見一個較瘦小影子提著根棍子模樣的東西急忙出來,身後還有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還在搖搖欲倒。
天順走進自己的房間,鎖上門,整個過程時間很短暫,他在撥完報警電話後,有點身心具是有著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的憤怒之感,並沒有發泄出來,要不然按著天順往年呆在山林裏的經驗,這幾人怕是會橫死當場。
剛剛的一些動作對他來說不陌生,準確的說是,剛剛他的那一係列動作他很熟悉,這也是他小時候混跡在那些人跡罕見地方,對付一些猛獸的看家法寶,那時候,矮別人一個頭的他,雙腳跳躍離地的拿手裏木棒敲人腦袋,很滑稽的動作但卻震撼住蠻多的小混混。
門又被踢了一腳,天順開始琢磨這回該搬什麼來頂門。因為知道不能隨意殺人後,天順小心許多了。
一切又安靜下來,不過這回的安靜一直持續到了警笛聲響起。
…
“你記得有和什麼人有過摩擦沒有?”
“沒有。記不得有這些事情。”
“你四個月前隨國際考察隊去過南極?”
“對。”
這是在警察局裏。天順看著正在問自己的年輕人,警服下的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稚嫩。問了大半天,還糾結在一些問題上。
門被推開,一位年紀大點的警員走進來,“小劉,先送這位先生回去吧。”
“筆錄還沒做完啊?”
“不需要做了。”
劉姓警員很驚奇一向公正嚴謹的隊長會說出這句話,不過,他還是執行了。
“有時候不需要知道太多,小王,這句話,你以後會懂的。”年老的警察看似不願多說什麼。
“先生,如果你還遇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希望能盡快聯係我們。”這年輕的警察負責的、認真的說道。
“好的。”天順回答道,有點心不在焉。早知道這般麻煩還不如自己解決好了。
天色已經有點暗了,走出警局後,天順看了看天空。
“你好,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隻要知道我們目前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看見天順走出來,一個人從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旁走過來,說道,聲音很生硬。可能還在鬱悶在電梯裏被關了一個小時。原本的任務就那麼滑稽的暫停了,在原本最關鍵的時刻。
“…而我們也將盡量靠近你,給你更好的保護。好了,說完了。”這位仁兄帥氣的一個轉身,留給天順一個神秘的背影,便走了。天順都來不及說上一句。
天順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說下一通話,自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就離開了。
“怎麼了?”走在前麵的劉警員發現天順沒跟上來,便回頭,看不懂天順在看什麼,問道。
“沒什麼。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去。”
“這沒事。最重要的還是你要多注意你的安全,經我初步判斷,你是惹上一批國際組織了,因為被抓的那人是個外國人。”
“哦,你說完了?”天順本就有點混亂的腦袋可不想再受一些胡亂語言的幹擾了,於是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這年輕警員瑟瑟的閉上了嘴巴。
天順靠在椅子上,把玩著吊在胸口的小金屬。不知道當年已經有點陌生的沅離是否也坐在這位置想過問題呢。
天順不斷的摩擦著這未知的金屬,許多事情已經想不明白了,依稀感覺的到,如果自己還呆在這裏的話,之前出現的情況就不會是突發偶然事件了,誰知道下回是什麼情況了。
他已經做出一些決定了。
有多少決定回影響人的一生?又有多少決定會影響許多人的一生?
其實,許多的時候,不需要想很多,就像陳讚現在一樣。
事情在隻用想不能解決的時候,就不要去想什麼。好不容易他得到了這個結論,也很快的開始執行了。
現今隻有努力的修行,早日築基成功,在去那基地察看一番。
…
彥世登收到天順的信,是在天順失蹤一個星期後了。原本看到這個沒有署名的信封,他是沒有立馬想到在他看來可能已經悲劇了的天順。不過在他打開封口,看到一行字後,無由的有種欣喜的感覺,欣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信中附帶之物可能會讓一些領域做出一些重大突破,而是最簡單的,發自內心的欣喜,至少知道天順還是安全的。
彥世登不知道自己對‘零宮’事件留下的人員是種什麼感情。那個事件是他內心深處最讓他感情出現波動的地域。
彥世登是因為‘零宮’之後一路上位的,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的他,本已經牢不可破的心防裏,他能感覺到,那已經成為的曆史,那個最讓他愧疚的事件,還在時刻撥弄他容易感懷的情緒。
在一個人的時候,他有個習慣就是慢慢念叨著一些東西。他一般遇到很麻煩的問題便這樣子,就像現在。
“幾國的會談也快結束了。唉,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真的會來臨,竟然還來的這麼快。在‘零宮’發生後就應該有考虐這些的,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但願出現最壞情況時,災難能夠瞬間發生吧,不要讓人有個恐懼的過程。唉,也不能太悲觀了,最起碼十多年前的東西研究人員有做出重大突破了,希望一切能好起來吧…”
彥世登終於明白這一段時間,寧老為什麼總會出現那種很無力的感覺,雖然老人調整的很好,但彥世登還是有察覺到過。
…
幸好天順時而大條的腦袋沒有去琢磨,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完全相信一個陌生人。他來到了這片土地,完全陌生的地域,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膚色,從未接觸過的場合裏什麼都是陌生的。
也不能說他沒有考虐過這些,更多的,天順更多的時間是在想沅離留下的這個號碼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讓自己參與到這個很神秘的組織嗎?
天順輕輕鬆鬆的便脫開政府的‘保護’,離開了那裏,因為天順發現按照這等的修行速度,自己是不會有可能築基的,那便隻能去那神秘的金字塔走上一遭了。
反正天順從默默觀察中發現,這一群人都不是正經的。雖然無論這群人怎麼樣,和自己都沒有關係,以自己的此時實力,小心一點,這些靠槍械
從著裝打扮到無處不在的匪氣,都是提示著他們的身份,最少,天順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現在在船上,一條看起來駁爛的貨運船。此刻的天順也不可能知道日記本最後一頁的號碼,隻是沅離隨意記在上麵的,僅僅是汪一銘有聯係的一個國際盜墓組織而已。
就拿這次打比,他們這回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找到沅離留下記號的戈壁地,重新打開那道神秘的通道…
這些,天順之前是不知道的。他們也很奇怪,為什麼在最後的時候會接到來自中國的電話,然後原本的五個人變成了六個人。最惱火的還是新來的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菜鳥,所以除了一個年紀看起來大一點的黃皮膚男子對天順的態度正常了點,其餘幾個都從未正眼瞧過他。
似乎這個原本就有點微妙的小團夥不大歡迎天順的加入。但這事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
他們在一個小港口上的岸。這個神秘的國度不經意間,迎來了數位陌生的來客。
“真搞不明白汪是怎麼想的!那麼好的一個機會他竟然空手而回…”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了輛小客車。現在他們都在車上,在隨便的聊著對埃及的了解,話題卻突然轉移了,埃布爾大聲的說道。
“汪的心思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去猜,他不出手不也正好麼,不然我們哪裏會有這一次的機會。”凱西正修著指甲,認真的說道。埃布爾和凱西是一個國家的,好像是拉丁美洲的一個小國,天順這段時間都在聚精會神的聽他們的說話。
“中國人一向都這麼神秘,哼哼,林一樣。”凱西停下手裏的動作,斜斜的看著天順身邊的中年人。中年人姓林,是個華裔,他讓陳讚叫他林叔。林在這個小團夥裏的威嚴挺高的,不知道有年齡的因素在裏麵沒有。
對這些人的了解多了些後,天順倒也奇怪起來了。很難相信這群不同民族,桀驁不馴的特殊分子卻能夠長時間的呆在一起合作。
“還有新來的這個小子,聽說你是汪介紹來的?”凱西仍繼續說著。
“莫非你有想法?”天順有點強勢的回答。他也漸漸明白自己的位置,在他發現沅離的身份確實好用後,也不想在這群人麵前示弱。不夠強勢隻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好欺負,對這群亡命之徒,這些想法很有必要。
凱西明顯的有點氣急,畢竟新來的人卻好似從未尊敬過自己,性格有點簡單的他比較生氣,不過就一會兒,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小子,汪沒告訴你,外麵的世界很危險?”說完也不看天順的反應,又繼續修著他的指尖。
隊伍一行六人,中年林給天順介紹過這群人。除了說話的兩個拉丁美洲的,其餘兩人都是白種人,一個叫伯尼,從他的臉麵是看不出他是屬於這一行業的,整個人好像有著歐洲人慣有的一種紳士氣息,而且一直話很少。另一個叫狄克,相對於伯尼,狄克的話更少。因為到目前為止,陳讚沒有看到過他說過話。
“一般情況不用理會他們。”中年林轉回看著馬路旁的腦袋,看了看氣息有點浮躁的天順說道。他說話有種很平靜的味道,一般有這種感覺的人應該處於很平淡生活裏的,在清楚隊伍此行目的後,天順也便對這個中年人產生了些警惕。就像凱西說的,他應該也有神秘的來曆。
天順有點頭疼,他可以清晰的從這群人身上感覺到一種危險。他得保護好自己,也得看看沅離留下的東西到底有什麼。
※※※※
沙塵飛在空中,惶惶間卻肆意橫掃過這土地,在這片空間,未知的危機裏,卻掩蓋著一層濃濃的煙,極力的在渲染,這神秘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還是按照一個軌跡繼續前進,誰又能脫開這一切呢?誰知道這一切又是什麼呢?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的難以置信,
天順此刻遠遠的看著渾黃世界裏,黃色的大石塊堆積出來的方錐形建築,能有的隻有發自內心的震撼。
“這是墳墓麼,果然夠氣派的!可惜。”凱西喃喃自語。說著說著,便用他們那裏的土著話了,眾人此時也沒注意他了,“可惜注定要被我給挖開”。
大家基本上第一次親眼看見這神奇的建築。幾百萬石塊堆積出來的正四淩錐,幾千年無法解釋的眾多謎團纏繞其上。一向奔波在一些神秘地域的他們,也震撼不已。
在遇到沅離之前,他們基本上沒想過會到這裏來的。這是個神秘的地方,像他們這種人員比較忌諱這個地區。
首先是除了大金字塔,其餘的金字塔都早已經被發掘完畢。這麼多年過來了,多少人物想找到金字塔裏真正的主墓室,卻都無功而返,運氣不好的,弄不好還會遇到點無法解釋狀況。
“主墓室被汪發現,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啊,他是個天才級別的人物,雖然他很低調,但,我還是這樣認為的。”埃布爾在不停按著相機,鏡頭裏的場景感覺特別的滄桑。
“可惜,他離開了我們的世界…開始他的平常生活,夠好笑的,也許是我們無法理解。”
“唔,這世界諸多的神秘地帶汪都有去過,也沒必要和我們混在一起。不是嗎?凱西…”埃布爾取下墨鏡,念叨著。
“嘿,嘿,一直很難想象你們為什麼可以活這麼久。”中年林輕描淡寫般開口對兩人說著,一群人一副遊客的打扮,站在太陽船博物館前的廣場裏。
“哎,天順,聽說你來過這金字塔?”他突然問天順。
天順這才想起,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便是在大金字塔下,隻是那時候附身在陳讚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