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餓了,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天順從地上的衣服裏掏出兩塊火石來。想到吃的,腦袋開始活絡不少,生火之物也沒有,那就隻能到洞外去了。天順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了,大聲喊道,“前輩,你還在麼?”
…
熬不下去的天順想要出去找吃的了。而在這時候,一道道轟鳴聲出現在這洞穴裏,是傻獸發出來的,看它的樣子是完全恢複了。原本布滿血痂的毛發此刻晶瑩閃亮,鳴叫聲逐漸的減弱,但聲音裏的喜悅還是很明顯的,天順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隨即,臉色陡然一變,那個晶瑩的身軀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靜靜的盯著自己,那雙明亮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感情,天順笑得有點苦澀。隨即又釋然,緩緩閉上眼睛,像是在等待什麼一般。
“吼…”它的持續的吼叫聲很尖銳,也越來越遠,天順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隻看見最後一點光亮漸漸散去。它已經跑出洞穴了。
像是明白了什麼,天順拾起地上的皮衣,想了想朝那隻死去的怪獸摸去,他早已經定好怪獸的位置,就是在黑暗裏,天順也慢慢的摸了過去…
巫師在洞外枯坐了兩天,未曾移動過半步,也不曾休息過半晌。因為,原本每天按時取走供物的圖騰獸,已經兩天沒有動靜了,一隻死去的斑紋豹靜靜的擺放在洞口,已經兩天了。
巫師心底充滿了恐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兩天前就陡然出現過,而現在的情況也在顯示,圖騰獸出現狀況了,那就是那個外族小子搞的鬼。巫師如是想著,於是他便坐在洞口,一坐便是兩天兩夜,不曾合眼。
但就是巫師因為自己的預感,心底堅定的信仰突然坍塌,人都有點昏昏欲倒的時候,洞穴裏突然想起那熟悉的吼叫之聲,聲音裏還有著一股無從掩飾的興奮。巫師額頭立馬叩擊在地麵,一次又一次,嘴裏一直在說著什麼,沒聽的清楚。但是很簡單,隻要圖騰獸沒事就好,深林部落人的念頭一般都很簡單。
圖騰獸竟有著一身潔白的皮毛,純白,但又顯得晶瑩透亮,平時那股壓抑人的氣息竟消失,隻有一種仿若脫離桎梏的輕靈之氣。但巫師從來沒有懷疑過圖騰獸的實力,現在也是的,圖騰獸一定是更加強大了。
出乎巫師意料的是,白色圖騰獸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洞中跑出,然後高高躍起,幾個跳閃,便上了天順預感不可攀爬的峭壁。
“唔吼…”圖騰獸站在高處,朝著遠處吼著,聲音嘹亮,氣勢十足,部落裏的人都從屋裏走了出來,虔誠的朝著山頭的白色精靈跪拜著。巫師此刻激動的不能自己,滿是歲月的眼睛裏滴下一顆顆眼淚來。
多少年了,因為保護部落人的安定,圖騰獸身上的大小傷無數,而現在,圖騰獸又回到了最為神聖的一刻,巫師在這一刻竟無比的感激起那個倒黴的外族少年,圖騰獸回複到完好應該和他有點關係吧,巫師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