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隻剩下一個實力不怎麼樣的盜賊,法師看著自己這邊還有三個人,開始勸降,“我們沒必要交手,你打不過我們的,大家互相閉隻眼睛,這件事就算了,怎麼樣?”
夜空沒說話。
法師給同伴使了個眼色,三人連另一邊同伴的屍體都不管,上了車就準備走。
法師最後看了眼還在原地的夜空,確定她沒有攻擊的想法後收好了法杖。
麵前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粉塵,法師用手揮了揮,發現那粉塵越來越多,他猛地一回頭,正鑽進了一張大網裏。
……
蘭斯感覺那一下重擊讓自己的意識從身體裏被活生生剝離出去,後腦勺的疼痛讓他根本來不及睜開自己的眼睛,隻能皺著一張臉在心裏不斷喊痛,稍微好點的時候才把眼睛睜開。
一看到那個戴著骷髏麵具,一身黑衣像死神一樣的冒險者正在磨刀,他差點又暈過去。
深呼吸後他發現自己不是被嚇得“眼前發黑”,而是他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黑了。
“醒了?”
夜空聽到了對麵的動靜,把身邊的蠟燈端過去了一盞,“聊聊?”
就著昏暗的燈光,蘭斯看著蹲在麵前的冒險者想坐直身體,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腳都被綁住,身後就是牆,想往後縮都不可以。
“我們沒什麼可以聊的吧?”
夜空繼續磨刀,發出一陣陣“呲呲”的聲音,“有啊,比如,你和你的隊友熟嗎?我說和你一樣是射手的那個,師出同門,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對方的事吧?”
“……知道又怎麼樣?”
“哦,沒事。”夜空彈了下逆雲,聲音還蠻脆的,“就是,覺得把人弄死了有點過意不去,想問問他有沒有家屬,送點慰問品啊、撫恤金什麼的,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是嗎?”
沉默,蘭斯緩了下回答夜空,“我們家裏都沒人了。”
夜空點頭起身,順便把蠟燭也端走了,“那正好,你們的屍體我們都不用回收了,再見。”
蘭斯沒想到夜空這麼幹脆,“慢著!我可以給你情報,隻要你放我走!”
夜空理都沒理,出去後直接把門關上。
蘭斯好不容易看到了外麵的一束光線,隨著夜空的動作,那點光明也在他麵前消失了。
夜空出去後把蠟燭吹滅,老西看著夜空出來後賊兮兮的問她,“情況怎麼樣?”
“照你說的,沒給他機會主動坦白我就出來了……你們把門窗都封死,裏麵又黑又沒有水,還把人捆著,會憋出毛病的吧?”
老西拍著自己的腿哈哈大笑,“感覺剝奪就是讓他憋出毛病啊,趁他病要他命。”
夜空聽到老西的話不禁腹誹,怕是前麵耗掉了人家半條命,最後隻剩半條命不夠他們折騰就沒了……
“姐姐!姐姐你看我們恢複了!”
格裏芬和其他幾個小孩都過來找她,夜空挨個兒摸了摸他們的頭,“好了就好,安醒了嗎?”
“醒啦!剛才看到我們那樣又暈了過去,現在又醒啦~”
夜空看著孩子們的笑臉不知作何反應,保育老師不容易啊,好操心,感歎完後夜空笑道:“你們去找那邊那群哥哥玩怎麼樣?我去和安說點事。”
“好噠~”
安被法術擊飛到了另一邊,夜人們順著燒焦的痕跡找到了他,喂了幾瓶回複藥總算是搶救了回來,他們把法師的馬車”廢物利用“,孩子們和安都回到了他們自己的院落,有閑不住的夜人正在幫他們重新建籬笆。
回複藥確實保住了他的命,但精神力和體力卻不是那麼容易回複的。
安躺在孩子們的房間,臥室被他們征用拿去做”特殊用途“,頭發和胡子全都被燒焦,現在正艱難地拿著想用斧子打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