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走到吧台接了一杯木桶酒,還問夜空來不來一杯。
她還沒把“不”字說出來,赫拉就把那杯酒放在吧台上朝她推過來,夜空隻能接住。
赫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然後她開始給自己灌。
夜空看著她開始豪飲,但那暗紅色的液體讓她沒有想喝的衝動,赫拉幹完自己的看到夜空還一口沒喝,她把杯子使勁砸在吧台,“喝!別裝矜持,這裏跟大城市不一樣!在這裏,喝酒才是交朋友的方式,喝!”
行吧,就一口,這味道怪怪的,夜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是不是……加了水?”
昏過去前,夜空把設計龍穀的策劃打心底裏罵了一遍。
年輕的赫拉在跳舞,她的臉上映著七彩的光,那是掛在牆上的彩燈裝飾,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風鈴。
一個小男孩跑過去,赫拉拉著男孩的手帶著他一起轉圈圈,酒館裏坐滿了人,那些木製家具看起來是才做好的,大家在高高興興的喝酒,鼓掌給他們打跳舞的拍子。
隨著人群中的歡呼聲,一個壯碩的男人走到赫拉旁邊,兩個人抱在一起開始跳舞,赫拉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突然一陣風把酒館的門刮開,燈突然都滅了。
“不許去!你給我回來,回來!啊!”什麼東西撞倒了桌子,還有杯子掉地上摔碎的聲音,同時碎的大概還有赫拉的心。
外麵變成了冬季,風帶了些雪進來,男人迎著風走了出去,他的腳印很快就被雪蓋住,酒館裏回蕩著哭聲。
這故事好狗血。
夜空迷茫的醒來,她趴在吧台,旁邊坐著一個長著角的大叔,嗯……羊角?
他正托著自己下巴打量著夜空,“赫拉家摻了水的假酒都能讓你喝醉?嘖嘖,年輕。”
赫拉直接潑了他杯水,“老娘的酒可沒摻水!”
夜空揉了揉自己的頭,感覺還有點不清醒,眼睛還睜不開,“醉人的可不是酒”,不過她沒把這句說出來,“麻煩給我倒杯水。”
“給。”
夜空沒細看端起來就喝,沒吞下去又吐了出來,“又是酒?”
赫拉翻了個白眼,“我這兒是酒館!酒館除了酒還能有什麼?”
睜眼說瞎話,人家的角還在滴水呢!
她暈了沒多久,隻是那看過場劇情的幾分鍾而已,假酒害人,心累,想走,任務也不想觸發了。
夜空剛坐起來就被赫拉按回了座位,“幹嘛?”
“喝了酒就要給錢啊!”一臉理直氣壯。
“……多少?”
“十金幣!”
黑,實在是黑,“……你收的也太貴了吧?”
“貴?要不是我!你還沒從城牆上翻下去就會被巡邏隊的亂箭射死!我還沒多收你錢呢!”
羊角大叔續了一杯,“再坐會兒吧,你這點身手現在出去很容易出事的,這邊治安可不怎麼好,你多給老板娘說幾句好話,她就會給你做好吃的蘋果派,對吧,美麗的赫拉~”
“討厭!你知道人家太久沒下廚,手藝都回潮了~倒是你,寡婦門前是非多,你還待在我這兒,不怕你老婆修理你嗎?”
大叔把酒一飲而盡,“嗬嗬,那我先走了,錢下次給你。”
逼走了一個,赫拉把目光投向夜空,“你,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夜空盡量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沒有。”她就不問“要不要我幫你找老公啊?”
赫拉不耐煩的拉著夜空的袖子把她拖離座位,“那你也趕緊滾!錢我也不想收了!”
嘖嘖,走就走,剛走到門口夜空又被折回來的羊角大叔推了進去,“快把她藏一藏,那幾個丘八來了。”
夜空被羊角大叔扔進了吧台,蹲都沒蹲好又被赫拉一腳踹的坐在地上,她抱腿坐好,心想老黃曆上會不會寫今天不宜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