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術台上,無影燈發出的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四肢被十分有韌性的尼龍繩綁緊,動彈不得。
“秦九?秦家的人嗎?居然被送來做試驗品?可笑!”耳邊傳來男人的嗤笑聲。秦九皺了皺眉,視線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眼前是一位身著白大褂的男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隻是眸子裏有一種難以抹去的陰鷙。
理理思緒,“我在哪?你是誰?”冷戾的聲音響起,秦九眯著眼看著手中拿著小型針筒沉默不語的男人,細針插入藥劑試管中,抽出一些黃色半透明的液體,他冷笑,慢慢朝秦九走來,針尖迸濺出擠壓的水花。
“閉嘴。”男人靠的越開越近,秦九的額頭不由沁出冷汗,開始嚐試掙脫尼龍繩。“小白鼠要走嗎?”男人的笑容變得恐怖,好似習慣似得,他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虎牙。
……
毫無反抗之力,秦九眼睜睜看著黃色的液體從痛處輸入體內,直到最後一滴不見蹤影。“哢嗒——”門突然開了,走進一位同樣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好了嗎?我可等你很久了哦”女子掐滅手中的sobranie女士香煙,慵懶道,男人舒了口氣,丟掉手中的針筒,轉身將女子擁入懷中,“嗬,這次用的是新藥,我還要看看療效呢”
“好吧,前天做出來的新藥嗎?聽說……”
秦九徹底失去了意識,就連那張女人的臉也看不清。
好困啊,想睡呢,怎麼辦,我還想報仇的呢。苦笑一聲,記憶像放錄像一樣回現。
……
昨日,秦家大禮堂。滿臉嚴肅的秦老爺子威風凜凜的坐在主位上,渾濁的老眼閃著精光,盯著跪在地上的秦九,良久,慢慢開口:“秦九,身為秦家內係後人,無視家規,屢屢犯戒,則…咳咳,送入科研所,令為試驗品。”四下裏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有暗喜,有不屑,有憐憫。卻少了求情。秦九站起身來,黑色的長發飛揚。轉身,最後再看了一眼秦家禮堂,白色的裝潢,灰色的瓷地板,歐式的古典建築,這個房子就像秦家一樣,老氣而又悠長,現如今,依舊保持著男尊女卑,嫡庶分明的規矩。顯然,秦九就是一個庶出的孩子,母親隻是位卑微的采茶女,不過是相貌姣好,秦老爺子秦滌塵素愛品茶,於是她爹便把她娶進門。而秦九,這個九字,也毫無意義,不過是家中排行第九而已。
……
六歲,她同她的兄弟姐妹們一齊進入操練場,教練是一個勢利眼,像秦九這樣身份卑微,無權無勢的人,自然是被欺負的對象,六歲的小秦九年紀雖小,脾氣卻不小,所以直到死,她都是一副倔脾氣。誓死不低頭!“秦九,不及格,罰跑操練場五圈。”教練冷哼到。說話時,特地瞄了一眼旁邊看戲的秦瑤一眼。秦瑤蔑笑一身,得意洋洋地看著麵前大汗淋漓的秦九。“顛倒黑白,混淆視聽,還想讓我罰跑,哼,休想。”小秦九察察頭上的汗,眼眸中閃著一抹不服的傲氣。“算了,教練。”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稚嫩而又清涼的男聲。眾人尋聲望去,才發現是嫡長子秦襲晨。教練立馬點頭哈腰的同意。一陣紛爭後,人群終於散去。最後隻剩下秦九與侵襲晨。“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秦九睨了他一眼,有些猶豫道。他沉默,隨即,轉過身,向人少的地方走去。
……
出生,她的父親卻忙於公事,醫護人員安全生下她後,秦老爺子便賜了她一個極為好聽的名字,九。
······
那些深刻記憶轉瞬即逝,漸漸的,指尖傳來空氣中散不去的微涼。真的就這樣死了嗎?我還有好多願望沒完成,還有那個曾經喜歡過卻一直不敢明示的男人,還有那個我恨了一輩子也養了我一輩子的秦家,我還沒有報仇呢!
好痛苦,身上好痛,就像被碾壓機一點一點慢慢碾壓過去,連骨頭都像被什麼敲碎了,所謂萬蟲蝕體也不過如此……
······
“嗯?就沒氣了嗎,我隻試用了10毫升呢?”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摟住身邊的女人,一陣纏綿之後,終於叫人來。將手術台上秦九的屍體抬走,作為對秦家的感謝,並沒有火化,而是隨便扔在一個荒廢的郊區。
那麼,秦九會真的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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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章實在寫不下去,就這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