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漫而急,街角思無緒。冬懷心凜,自落苦歌,無人聞,無人顧,無人回首無人肅。

天之變不可測,長之恐不可免。所懼之事必有期,長恨別離永無見。心術殘正,欠所養修,猶喪鍾之聲自高山空穀而響徹四方,於竹林深處而愁眉閉目無所可為。

若一日天降舊兆,必欲乘光,遠囂鬧避猶魔,回歸本所,心返是年,重舊式,行異路,遵近年心反複而思之道,念舊日月高時之詞,望遙時所與共之果。但惜時之漫漫,人之無盡,返無望,故孽寧千善不可灌,行鳥縱手而永不返。無事之子,奈何明目於多事之秋,今之世人,喧鬧之餘,何事而適斯。

冬已去,今冬非昔日之寒,漫漫芸芸卻眾塵挽秋,乃企冬之心不可理喻。欲借夜而掩心事,舉目天無星,卻見得動華世間,幾人愁。前天的夢,深邃而悠遠。記得當她做這麼一個奇怪的夢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上午了。

初夏的陽光沐浴著大地。討厭炎熱的她,感覺寒冷的冬天早已經過去了。

閉上眼睛,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是冷的感覺,也想象不到了。眼光照在地上,地麵漸漸地被烤成了金黃色。

突然感到天上竟然下起了茫茫的雪,那雪,落地即化,但是久而久之氣溫竟然降下來了。滿地都是零散的積雪。

她知道雪花看起來很白,但是化掉之後並不幹淨。捧起一堆雪,要吃下去。

快吃下去時,突然感到很難受,想吐出來,但她知道不行,因為……

不過這時候有個聲音說,沒事的……

含在嘴裏,雪已經越來越難受了,已經不冷了,變得苦苦的。在她要吐出來的一刻,她一狠心,咽了下去。

當時不知為何最後會狠狠心,咽下去那塊雪。

雪,外表是潔白的,可是,如果你真正愛雪的話,你愛的,不隻是雪的潔白,還有雪的肮髒。

雪,本身是潔白的,但是它沾染了許多髒的東西。那些髒的東西不屬於它,但和它融在了一起。不過雪花努力地用外表的潔白掩蓋著這一切,把潔白展示給大家,但是,當它撐不住的時候,才能看到它的汙濁。

被傷的七零八落的,是雪。把她傷的七零八落的,也是雪。可是,這雪依然會在她最想雪的時候從天空飄落,在現實,或是在夢裏。是,也不是……

雪是這樣,但雪不是這樣。

當天晴了,當太陽出來了,當夏天來了,當冬天又來了,四季變換,生生不息,心頭的雨,卻一直在下著。

雨,何時會停?

女子潔白的錦群沾上了幾朵雪花,但她卻笑了,是呀,那又怎樣呢?內心的潔白,是永存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旁邊侍候的侍女正要扶她坐鳳輦,她卻擺擺手,道:“下雪了呢,本小姐,想要自己走走。”

“你聽說了沒有,如今這皇宮,這天下,都是容世子的呢!”一個新來的小宮女對著另外一個小宮女說著。

“是嗎?真的好厲害。不過,人家容世子不愛江山愛美人!聽說,容世子並不打算做皇帝,而是要帶著世子妃去……”另一個小宮女不滿地反駁。

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麵而來的人,兩個小宮女連忙跪下,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就在那裏不停地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女子扶起兩個小宮女,笑笑“小心一點。”可目光,卻在下一刻變得冷冽,“你們記住,無論走哪一步,都要為自己跟自己的友人著想。”

兩個小宮女錯愕的點點頭。

宮裏的老嬤嬤帶著她們走遠,兩個小宮女總是疑惑地朝後看,那到底是誰?老嬤嬤看著她們疑惑的眸子,解釋道:“那是世子妃。雲晴。”兩個小宮女緩緩回過頭,怪不得,那麼謫仙。

“喂,容痕,我聽他們說,你真的不要這江山?”雲晴拉著男子的潔白的錦服。

“當然,晴兒不要,本世子幹嘛還要?”男子回答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去幹嘛?做你的閑散世子?”雲晴不解地問。

男子回過頭看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大笑臉“晴兒想去哪,我就去哪!”

雲晴趁著他未曾注意,伸出手掐他一把,飛快躲開:“哼,貧嘴!”

容痕故作可憐地道:“晴兒,你謀殺親夫啊!”

雲晴撇撇嘴:“我才沒那麼傻,你若是掛掉了,本小姐就是寡婦了。”

“那本世子一輩子都不會讓晴兒做寡婦!”

“哈哈,你真好。”

“那當然,娘子大人的話,本世子一定聽!”

“闌闌呢?”

“雲闌啊,送給夏侯子衿了,要他們自生自滅罷!”

“哇,你這個壞人,還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