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常失眠。夢中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總是回眸一瞥,一聲輕笑就等讓我驚出一身冷汗。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再念。“既無心,何有情。既無情,何有愛。”音調冷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我坐起身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口渴的緊,準備下床倒水喝。
“蓮兒,做噩夢了?”
我一驚,抬頭一看,是劉郢。他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說:“皇上,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瑣兒她們告訴蓮兒。”
劉郢把我扶起來。捏了捏我的鼻子說:“朕聽說你老做噩夢,剛才你嘴裏念什麼無心,無情。是不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
我沒回答他,心裏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做夢除了會夢到“自己”以外別的都夢不到,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郢見我不說話,把我抱起放會床上。柔聲問:“要喝水麼?”
我點點頭,又搖頭。“蓮兒自己去倒就可以了,怎敢勞煩皇上。”說罷就要起身,被他按住。示意我不要動。
劉郢倒了水,我接過來緩緩的喝下去。對我那麼好,目的是什麼?和太後一樣試探麼?
“蓮兒。”劉郢一邊輕喚著,一邊伸手撫摩我的頭發。
不是現在突然想通了,要吃了我吧!
燭光曖昧的閃著,劉郢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的我心裏直發怵。暗暗戒備。
一時無語,我和他就這麼對視著。
半響後,劉郢淡淡的問道:“蓮兒,講講的你故事給朕聽吧。”說完把我往裏麵挪了挪。自己躺了下來。單手杵頭,側身子看我。好象很疲倦的樣子。
我衝他宛然一笑,說:“是,皇上。蓮兒是孤兒,一直過著食不裹腹的日子,也曾沿街乞討,後來長到5歲還是6歲的時候被一個好心的清館收養,在青樓裏打雜。她心地很善良,雖然是頭牌卻老被其他人欺負。身子也不大好。她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蓮兒的長相,一直讓我用鍋灰抹在臉上。教蓮兒讀書,卻不讓蓮兒寫字。蓮兒那時還太小,不懂得她的心意,偷偷練字。蓮兒在她的保護下過了好幾年平安日子,10歲的時候她被一個官員強占了去,成了人家的小妾,她走的時候沒有帶走蓮兒,給了蓮兒一些錢,讓蓮兒離開青樓。之後就沒了消息。蓮兒沒有她的庇佑,不久就被老鴇發現長相,之後就成了清館。也就是在蓮兒到菱國前才知道她早在嫁過去的第二年就被那家的夫人害死了......”
劉郢一直很認真的聽我講故事。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破綻,可惜,這幾年我已經學會了撒謊,編故事的本事早就今非夕比了。
“蓮兒,你上次告訴朕,無所謂正派,正派隻是因為誘惑不夠。無所謂忠誠,忠誠隻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蓮兒背叛的籌碼是什麼?”劉郢似笑非笑的問道。
心一驚,轉眼咯咯笑起來。摸上他的眉毛說:“蓮兒的籌碼很大,除非是一個國家,否則會忠誠。”我說的可是實話,不是一個國家,我才不會來這裏當你什麼妃子。
劉郢大笑起來。“好個蓮兒,胃口真是不小。”
我故做羞澀的看著他。
他卷玩著我的頭發說:“蓮兒,最近宮裏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蓮兒有沒有參與呢?”
和我玩躲貓貓!我把頭埋到他懷裏,嬌滴滴的回道:“皇上,蓮兒說實話哦,您可不能怪蓮兒。”
他應了聲。
我繼續說:“蓮兒想參與,不過沒有本事,所以就看著她們玩唄。確實很有趣。”嘴角掛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劉郢的身子明顯一僵,把我頭抬起來看著他。半響才說:“蓮兒好象很喜歡欣賞這種爭鬥的遊戲。”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也大方的點頭承認。扯出一個嫵媚的微笑說:“皇上,其實蓮兒還是有點壞,是不是。喜歡看她們鬥來鬥去。”
劉郢深邃的看著我,眼底突然少了那一絲戲謔。“蓮兒,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麼?”
我裝一愣,馬上起身,跪在床上。“皇上,蓮兒知道錯了,您不要懲罰蓮兒。蓮兒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