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岸,開滿了暗紅色的花。
曼珠沙華,開在黃泉路上的引魂花。顏色如血,紅的妖豔,美的詭異。
岸邊,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紅衣女子正在交談。
“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紅衣女子開口問。
白衣女子點頭。
“就不能......”紅衣女子焦急的說。一張精致的臉帶著少許憂愁。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周圍的曼珠沙華盡數凋謝,隻是一瞬間的事。
紅衣女子臉色唰的變了。聲音顫抖,“姐,你何苦呢!你們兩人都是這樣,讓我....”
白衣女子輕歎口氣,說:“是我辜負了他,彼岸花也從此凋謝,直到我回來的那天....”
黃泉路的引魂花,從此萎靡,花開的鮮豔,謝的慘烈。一如人的感情......
“蓮..蓮...聽的到我說話麼?我是南宮啊。”
“南宮,你走開,讓我來。沐雪,我是昃緒,我知道你聽的到我說話,求你快醒來吧。”
南宮!昃緒。
心一陣抽痛。
光要刺眼,我抬手遮住眼睛。
“啊,太醫...太醫...快,她醒了....”
我睜開眼睛,一張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扯出一個苦笑,說:“你們怎麼都在這?”
昃緒把我扶起來。我瞥了他一眼。“怎麼那麼憔悴。”
昃緒把臉湊過來。
“你小子做什麼。”
“放開蓮。”
啊哈!人都在呢。
“昃緒,把你的頭給我拿開。”我冷聲說。
旁邊兩人跟著符合。
“南宮,你過來扶我。”一直以來,南宮和我如同親人般的互相依偎著,這樣的時候,他來最適合。
“沐雪,到底是誰傷了你?”昃緒站在一旁問。
我靠在南宮懷裏,看了他一眼,顯然大家還不知道我的事。我淡淡開口說:“是我自己傷的,諸葛湛,你怎麼把昃緒帶著來了,要是被發現的話......”
諸葛湛還沒開口,一個霸道的聲音傳了進來。
“蓮,你就這樣靠在別的男人懷抱裏。”聞聲,蕭瑟站在了床前。
我淡淡的看著他,心裏說不出的苦。回想起剛才的夢,和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是誰,怎麼在這?”昃緒吼了起來。
南宮忙拉了拉他的衣服。諸葛湛臉色也變了些。
蕭瑟狂笑幾聲,說:“我是誰?昃皇子,你就這麼和本君說話麼?”
頓時殺氣湧了出來。看來還得我出麵了,我冷著聲音對蕭瑟說:“你別想動他們。”
蕭瑟收了殺氣,直直的看著我,說:“傷好了麼?我還以為你已經去了紅河岸。”
他知道!他怎麼知道紅河岸?
我戒備的看著他,你到底知道多少,知道些什麼?
他亦看著我,我知道什麼是不會告訴你的。
南宮幹咳了幾聲,我們結束了眼神交流。
“你還想繼續嗎?”蕭瑟挑著眉毛問。
我冷哼一聲,說:“你知道我的答案,最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蕭瑟眼裏閃過一絲痛苦。半響才開口說:“你就那麼想改變什麼嗎?或者說你已經有情了?”
說到後半句,他明顯喜悅起來,但是臉色卻更加陰霾。
改變是肯定的,並不是我強勢,而是因為我有自己做人的準則,命由我不由天。情!大概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懂情的人。
“知道了,我會對你拭目以待,看你能做作踐自己到什麼地步。”蕭瑟冷聲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他一離開,眾人都送了口氣。是的!他太強勢,讓人覺得壓抑的過分。就連昃緒這樣狂傲的皇家人也承受不了。
“蓮,他是誰啊。”南宮忙問。
我虛了口氣,說:“一個能讓我感到害怕的人。”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害怕的人幾乎沒有,即便是死亡我都不怕,卻骨子裏深深的忌憚他。說完掃了他們一眼。
昃緒若有所思,南宮苦著臉,諸葛湛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也是。蕭瑟就是這樣的人,能讓人深深的恐懼,也有人無法擁有的霸氣。
半響後,諸葛湛第一個開口說:“蓮,你的傷是因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