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傷(1 / 2)

當一個人去從沒去過的地方時,總是會覺得很遠,總是會問,什麼時候到?還有多遠之類的問題。很不巧,我現在就是這樣。再一天的鬱悶!古代的交通工具真是極其的不發達,路段也是極其的差。我雖然沒有暈車,但是卻也顛的七暈八素了。南宮搞來很多柔軟的墊子,把車裏搞的像床一般柔軟,可惜!還是晃的難受。

走了一個多月,我們在啟國邊境上的康城停了下來。離戰場也就那麼10來天的路吧。我們在等,等著金國正牌使團的到來。

一路上,鮮見叛亂逆賊的蹤影,到是見到處都有征兵的站點。聽葵說,那是因為胤壬下了一道旨的緣故。

看著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青年壯士熱血沸騰的踴躍參兵,富商捐資助國,女人老人孩子們也盡力的做著自己能做的事。心裏也熱乎起來。畢竟這場戰關係到他們最根本的利益。胤壬雖沒做太大的貢獻,卻也把這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亡國奴的日子怎比的上現在呢!

突然看見不遠處圍滿了人群。南宮好奇心大起。不願掃他的興致,一行人走了過去。

一個簡易台子上,幾個青年正在熱烈講說著什麼,讓我不解的是,他們手中都拿著匕首或者刀劍。

等看清楚了,不自覺的暗暗發笑。明明的書生模樣,卻學著武士一般,講的那般激烈,赤裸著上身,眼看過不了多久便會舉刀自盡。愚不可及。

“蓮,你看他們真是熱血的很啊。”南宮不聲不響的講了那麼一句。

我淺笑了笑。確實熱血,可惜血流的不是地方。就這樣輕易的把自己結果了,真的有用麼?若幹年後,誰還記得他們?隻有那白發的老人會暗自傷心。我一點都不想表達些什麼,人的路是自己選的,與人無幹。

“諸位,就這樣放棄了大好年華?”

我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一粗衣男子站在了台上。背對著我們。救下了要自刎的書生。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身影總是能在人群中那樣的閃耀。什麼時候來的康城?

南宮一臉興奮,看樣子,八不得自己也上去教訓幾句。我拉了他一把,搖搖頭。

“公子,怎可這樣說,難道願意放棄我啟國的大好河山?任菱國欺淩?當亡國奴?”其中一個青年憤憤的說。其餘的人也附和著。

“諸位要流血保家,大可參兵,那怕死人敵人刀下,也值得,如今卻如此傷害自己!當真是英雄嗎?依在下看來,懦夫而已。”

幾個青年被他說的羞愧不已。

“好了,戲看完了,走吧。”我輕聲說道。

南宮瞪了我一眼,說:“怎麼,才開始就走,莫不是要避開他吧。”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走吧,回客棧。”

南宮癟癟嘴,招呼隨行眾人回客棧。

天氣晴爽,萬裏無雲的樣子。卻讓我有種心痛的感覺。我的悲天憫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者一直都有?

四國間的戰爭是注定的,人總是很貪婪,特別是有野心的人,哪個君王不希望自己是唯一的霸主。哪個臣子不希望得到最多的君寵。

自有了生靈開始,總是爭鬥不斷,為食物,為伴侶。為權利,為金錢.....爭一切能爭的,搶一切能搶的。

而戰爭,隻是政治家的遊戲,滿足的也許僅僅隻是自己的虛榮,野心。受苦的永遠是百姓。

“蓮,他來了。”南宮在門外輕聲說。

“讓他進來吧。”我淡淡的開口,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吱的一聲,門開了。

“屬下拜見....”說著就要跪下。

我扶起半跪的他,說:“不用在我麵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

他起身,低頭不看我。

我冷笑說:“朔銘,你什麼時候對我有所忌憚了?我們不是很要好麼?”

朔銘一愣,怔怔的抬起頭來。眼裏閃著一絲不解的光。

歎了口氣,說:“過來坐吧。”

朔銘一時間不確定該不該坐。

我心裏更加的確定,他是知道些什麼的。說:“過來吧,丞相大人。”

他突然沒有一絲憂鬱的走到桌前,坐下。

我倒上兩杯酒。他拿起一杯,飲了下去。我淺笑著說:“就喝了?不怕有毒嗎?”

朔銘眼光一閃,馬上恢複,笑道:“屬下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