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嚴重之使得一計,眾人擺起數個三才陣,重重疊疊與伏禦三官大陣相抗,使得兩股力量於半空相遇,隨使嚴重之等人受了傷倒是讓他們逃之夭夭。
塵埃落定,伏禦見未有夏侯靖等身影,孔伯軒笑道:“果然如你所料,看來這三官陣困不住他們!”
“時間倉促,依據地勢擺下天地水三官陣雖說粗糙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他們都準備著去了麼?”
“都去了!”孔伯軒一揮手,邊上小卒立即將一地圖展開放於平地之上,孔伯軒指了指地圖上的紅點。
伏禦笑道:“北上有景官河相攔,適才一擊於正北方,他們潰逃定往南去,怕我等追擊自是不敢渡河,他們這一逃也便進入了我的袋中!”伏禦言罷哈哈大笑,隨即令人將崖上軍械收拾幹淨,卻原來滿山軍士大半是稻草人,乃是充數之用,夏侯靖若是見之,豈非頓足捶胸?
次且按下不提,另表夏侯靖隨嚴重之逃遁而去。果如伏禦所料,嚴重之等人護著夏侯靖領著數萬殘兵一路沿景官河南奔,於沙河界北折入西嶺,於一密林中暫歇。
夏侯靖急令手下校尉點報軍士人數,整頓軍馬,不時報之於夏侯靖言道:“元帥,此時連帶傷病殘將不足十萬。”
夏侯靖眉頭緊鎖,歎了一口氣,“本帥大軍竟剩如此家底,這該如何是好!”
嚴重之言道:“將軍,此時乃是非常之時,需要非常之策!”
夏侯靖聞言冷笑一聲,“不知先生又有何計策?”
嚴重之眉頭一皺言道:“大軍不滿十萬,且有殘兵者不足以用,身後不知伏禦何時追來,將軍不如將那些殘兵棄之,另編精良之軍,繞過景官山一路北上,直攻京都!”
夏侯靖嗬嗬一笑,豁然而起:“本帥與眾將士一道領命而來,豈可棄之!”
“將軍,大軍來時眾軍之盛,如今之境王爺豈不罪乎?若北上京都且有一線生機,可以一試!”
夏侯靖聞言沉吟良久,轉眼看見眾軍士紛紛望著自己,心中頓時一寒隨即言道:“先生休言,本帥不做如此之事!”
言罷著令校尉曾對軍隊往西嶺密林中行去,大軍之中軍士互相扶攜,一夜疲憊大戰,直走至東方發白,大軍不過行了五六裏路。山中多霧,偏又遇雨,風大作,夏侯靖令大軍躲雨樹下,靜待大雨停歇再行。軍士口幹舌燥,見天雨落,以手接之飲用,如飲瓊漿,不甚歡喜!
約摸一個時辰天中放晴,山中霧氣更重,十丈之外不見人影,沒奈何隻等霧散再行,又半時辰過去,霧氣慢慢散去,夏侯靖擔心伏禦追來,急令大軍開拔,行不多時,前軍斥候來報言道:“將軍,前頭西嶺有兩條道,左邊大道直往西嶺山下,可北進息縣,卻是遠路,右邊小道亦是能往息縣,乃是近路!”
“小路可行大軍?”
“可行,隻是道路不甚好走!”
“將軍,小路雖是崎嶇卻是臨近息縣,息縣雖小卻能據守一時!”
夏侯靖忙招斥候來問,“前麵小路可是一條路直往息縣?大路又是如何?”
“回將軍,小路過西嶺峽有三處路口,一路往北可到息縣,一路往東北可至清靜穀,一路往西北可至延水,過延水可到延州城;大路直往息縣並無道路可循。”
“往東北過清靜穀可到哪?”
“過清靜穀乃是雲城!”
“雲城如何?”
“雲城乃是小城,然雲城東有龍嶺,西有劍嶺,雲城位於兩嶺之間,雖小城卻為咽喉,易守難攻。”
夏侯靖沉吟良久一聲喝道:“傳令三軍,開拔往雲城而去!”
“將軍,前去西嶺峽,兩處高山,若是埋伏豈非將這最後家底葬身於西嶺峽中?”
夏侯靖聞言不語,旋即又道:“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不如往大道上去,地闊可擺開軍陣,一來遇上埋伏也可周旋!”
“將軍,既然抉擇甚難,不如先差校尉,各領兩千人馬分別往大路小路上巡看一番!”
夏侯靖聞言連連點頭,“就依此行!”隨即遣二校尉分領兩千人馬往兩條路上前去查看,不時聽聞馬蹄聲回,卻是小路上巡看的校尉已回來報,說是沒有埋伏。夏侯靖等著大路上巡看校尉回報,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急令斥候前去打探,不時便見斥候急馬飛奔而回,翻下馬身言道:“將軍,所遣軍士盡皆遭誅,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