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母親過世後,年僅十歲的黃小餘便開始一個人孤單地生活了,不過還好,他遠比看上去的要堅強許多,也比同齡的孩子要能幹許多,又兼母親平日裏辛勤勞作留下些錢糧積蓄,所以他的生活也還算過得去,不至於受凍挨餓。
隻是從那以後,他便沒了往日天真朝氣的笑容了,整個人變得沉默了許多,也消瘦了不少。
興許是看黃小餘可憐罷,從那以後,趙小雅口中的那些混小子便沒再捉弄過他了,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從那以後黃小餘便沒再去與別人玩耍了。
村中的好心人有心接濟他,不過都讓黃小餘一一謝絕了,別人都覺得他太過倔強,但他覺得生活還過得去,不需麻煩別人,也不想依賴於人罷了。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一年,今年便是映月門五年一次的收徒盛會了。映月門乃當今正道領袖,名滿天下,天下人仰望,多少父母都渴望著讓自己的孩子拜入映月門下,有個光明的前途,將來有一番成就。
雖然映月門收徒異常嚴苛,但許許多多的人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遠萬裏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參加映月門的收徒考核。
眼看映月門招收新弟子的日期將近,映月山腳下的廣平鎮也是一天比一天熱鬧,多了許多的生麵孔,街上的人穿的服飾也多種多樣起來。不需說,這些人定是仰望映月門盛名,帶著自己的孩子參加映月門收徒考核來了。
此時,黃小餘正坐在村外的小溪邊,時不時地撿起身邊的石子片著水花,水聲清脆,水麵蕩起圈圈漣漪。
坐在他旁邊的趙小雅開口問道:“還有一個月映月門就要招收新弟子了,你真的要去參加嗎?”
“嗯,我阿娘囑咐過的。”黃小餘答道。
“而且我自己也想去,到外麵看看。”停了一會兒黃小餘又說道。
既然是母親臨終所囑,黃小餘自然是深記於心,是非去不可的,隻是並非是要去找個依靠,或尋個歸屬,而是自從母親離世,黃小餘心中一片迷茫,全沒了生活的方向,不知該做什麼才好,索性便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那我也去,我阿爹希望我也去參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趙小雅說。
“好,一起去。”黃小餘說著,臉上終於露出些久違的笑容來。
轉眼間一個月便過去了,今天就是映月門五年一次的收徒盛會了,昨夜一場雨過,清晨天氣分外清爽,趙小雅的父母一早便帶著趙小雅與黃小餘往映月山趕了。
到了映月山腳下,那裏早已聚集了數千人了,俱是奔著那映月門來的,看到其他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同,隻有自己沒有,黃小餘心中不免有些傷感起來。
“哇!好多人啊!”趙小雅不禁驚歎道。
“是啊,好多人,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通過映月門的考核,聽說他們收徒可嚴格了。”黃小餘略顯擔憂的說。
的確,映月門收徒嚴苛得很,最重心性、根基,每五年才收一次,而且隻收年齡在十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孩子,已學了別門功法的還不要,雖說每次都有數千人來參加考核,但最終通過的也就那麼二三十個,而有時甚至一個都不收都是有過的。
黃小餘今年十一歲,趙小雅比黃小餘大一歲,年齡倒也都在收徒之列。
映月山萬秀峰九天殿正殿之上,正中間設著那映月掌門尊位,座椅寬大,形式古樸,掌門上善真人坐在其上,自有一股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