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康從坡上跌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焦味,外人觀來十分滑稽,狼部眾人皆是不敢出聲,卻是獾部賈林賈泰二人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令苻康覺得極為難堪。
好歹也是一族之長,居然被幾個晚輩嘲笑,心中據為窩火,臉皮賬的發紫,發火道:“賈老兄,你可管著點你們家的人,且不懂禮數!”
賈善見狀,隻得擺起臉譜,指著那兩兄弟喝道:“你二人還不趕快跟苻族長賠個不是?”
那二人當即愧的低下頭去:“苻族長,晚輩知錯……”
“原諒你們年幼無知,算罷!”苻康語氣依舊強橫,隻是臉上怒容算稍稍有些褪去。
但聽坡上韓小磊喊道:“苻族長,要不然你也給我賠個不是,算我也原諒你年幼無知,如何?”
“毛頭小賊,你不要得意!”苻康氣盛怒罵,卻是奈何韓小磊不得。
事情至此,獾彘二部族長心裏隱隱也都有些明白了,這個韓大狼處處刁難狼部,看來主旨還是衝著狼部,苻安落入人族之手,苻康趁機奪取族長之位,從道義上來講,確實有些不光彩,這韓大狼看不過去,要為苻安一脈出頭,也是有理可說。
可這本是狼部內部糾紛,何苦拉上獾彘二部?
彘部族長普豐這時確是腦門靈光一閃,猜出個所謂來,這韓大狼想得必定是兩出,一來想讓獾彘兩部給狼部這場恩怨做個見證,二來,也是希望兩部能出手從中調節。
他兀自發笑,暗想:好你個韓大狼,可不知道我彘獾兩部族長地位何等尊貴,豈是你能呼來喝去,隨意利用的?若要我幫你,且先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於是乎,普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韓大狼先生功法果然了得,竟然能同時通的妖仙二術,老夫到也想會你一會!”
這一句話也是震驚了在場所有人,那些蝦兵蟹將,修為不高,怎麼看的出韓小磊使得何種法術,普族長一點,頓時開塞就,紛紛稱奇。
普豐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等著韓小磊應戰,若是應戰,勝負與否,皆能證明其心所真,倒也可以為他說上兩句,如若不應,那便是欺軟怕硬,他就沒什麼話好講了。
韓小磊微微一笑道:“普族長,還勞您親自動手?”
“怎麼?莫不是怕了老夫?”普豐撚著長須,鄙夷一笑,心想:狂妄小徒,不過如此,任你百般倒騰,老夫隻需一言,便將你震懾住!
韓小磊笑道:“我是怕傷到您老人家,到時候你彘部容不下我這個好鄰居。”
竟如此狂妄,普豐怕大敵當前失了儀態,落得跟苻康般讓人笑話,便強忍著怒,故作鎮定,輕哼了一聲:“哼,你使得兩種術法,說天下無雙,倒也不偏,不過你莫要以為這樣便是天下無敵了,適才觀察,你根基不足,不過是活體上境,加得仙術築基修為,你是真不知你的修為與我化形中境有天壤之別,今天老夫就好好教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化形又如何?蟒部敖括前輩也是化形境,亦是神族腳下螻蟻,我是要弑殺神的男人!我不會倒在化形前麵!”韓小磊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痛,這種痛卻不夠刻骨銘心,隻有被神踩在腳下的恥辱才是摧垮內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