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福貴一拍自己的胖臉,“這是怎麼回事啊?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一直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小李子,你過來,這是不是你幹的?”
他惡狠狠地打了小李子兩個耳光,轉而陪著笑臉對許春花解釋,“春花,他是我這裏的管事,我不在的時候,這裏由他管理,這應該是他幹的事兒。”
他又大聲喝問小李子,“是不是你幹的?”
小李子臉上的五官皺成一團,顯然他不想當背鍋俠,可在宋福貴威脅的目光中,不得不低頭,承認這事是他做的。
許春花笑著對宋福貴說道,“宋叔,這一招你之前已經用過一次了,我之前去你家搜查強盜的時候,在你家搜查出一個地洞,你推說是你的管家幹的,這一次你還是同樣的套路,你咋沒點長進呀,最起碼要換個方法啊。”
宋福貴一臉茫然,說道,“春花,你說的什麼呢?我咋聽不懂呢?”
“不懂就不懂吧。”許春花依然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宋叔,我有件事要通知你,請你跟我們去縣衙,接受調查。”
宋福貴表情震驚,“你要抓我?”
許春花點頭,“當然,你現在涉嫌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必須把你抓回縣衙做調查。”
她深知,如果不把宋福貴抓進大牢,放在外麵終究是個禍害,甚至還是個不定時炸彈,有可能搞出窮凶極惡的事兒,畢竟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讓宋福貴在外麵興風作浪,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抓進大牢,關押起來,這樣的話,即使他在外麵的勢力想要鬧騰,也會因為群龍無首,缺少凝聚力,容易被擊破。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宋福貴這時候拿出他強勢的一麵,堅決不同意跟著許春花去縣衙。
許春花對他說道,“我這是在命令你,而非請求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跟著我們走。”“不行,我是咱們林州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是咱們這裏的第一大善人,我向來光明磊落,要是跟著你去縣衙,我豈不是丟了麵子,其他人要看我笑話的……”宋福貴死纏爛打,說出各種理由,堅決不跟現場去縣衙。
許春花這時候的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明確告訴他,必須把他帶走,若是他不同意的話,就對他采取強製手段。
宋福貴很生氣,隻好搬出一個更大的靠山,說他女兒在皇城給當朝的宰相龐維仁做小妾,他是宰相的嶽丈,若是許春花抓他,那麼就是得罪了當朝的丞相,她將會受到丞相的懲罰。
許春花眼裏閃過好奇的光芒,之前不知道這事啊,詳細詢問宋福貴後才知道是咋回事,原來宋福貴把他的一個女兒送進皇城,本想送給皇帝做妃子的,但是當朝皇帝司光明沒看上,他轉而把女兒送給丞相龐維仁,留在丞相府做小妾。
許春花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得不感歎人生真奇妙,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本以為遠離皇城,就會遠離皇城的各種勢力,沒想到通過宋福貴,又和他們有了聯係。
但是,哪怕宋福貴有丞相做靠山,許春花也明確告訴他,別說他女兒是丞相的小妾,就是給皇上做皇妃,也不能阻止她抓他。
因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宋福貴隻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丞相嶽丈。
宋福貴見許春花軟硬不吃,所幸搞無力對抗,然而,他還沒發號施令,衙役頭目邵光漢已經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訴他,若是他敢反抗,那麼就砍掉他的腦袋。
宋福貴眼神如冰冷的毒蛇,瞪著邵廣漢,“邵捕頭,你這樣做純粹是給你自己找事兒的,你不要忘了林州城是誰的地盤。”
邵廣漢不受他的威脅,冷哼一聲,受傷用力壓了壓架在宋福貴脖子上的砍刀,他的脖子被砍出一道傷口,流出獻血。
宋福貴嚇得嗷嗷大叫,迫不得已,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帶回縣衙。
宋福貴從酒樓離開的時候,對著食客們供了供手,告訴眾人,讓他們不必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讓他們該吃吃該喝喝。
他即使被抓走,還惦記著酒樓的生意,擔心受到影響。
許春花卻向宋家酒樓內的食客們放出一個重磅消息,告訴食客們,因為宋家酒樓涉嫌強搶民女,存在著不正當的交易,從即刻起,宋家酒樓被查封,他們要展開徹底的搜查。
宋福貴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震驚了,氣得跺腳,“許春花,你不能這麼幹,酒樓是我們家的經濟命脈,存在了幾十年,一直沒有問題,你不敢查封我家的酒樓。”
然而,任憑他叫破喉嚨,許春花的態度始終堅硬,必須查封酒樓。
宋福貴氣的眼睛血紅,叫囂著說,宋家酒樓是他的命,若是許春花封酒樓,他就帶人反抗,殺死許春花。
許春花沒被他嚇怕,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隨便反抗。
她告訴宋福貴,十分歡迎他反抗,因為她可以借此機會,肅清林州城的土匪惡霸勢力。
許春花說出這話後,宋福貴的眼神惡毒,但是不再反抗了,因為他從許春花的態度中看出,許春花要對他大動幹戈了,林州城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福貴意識到當前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他又小李子使了個眼色,小李子匆匆離去。
許春花雖然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她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