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經過層層彎路到達那裏,一閃拱形的門出現在我們眼前,們周圍的霓虹燈在閃爍,而最頂上五彩斑斕的寫了三個大字——遊樂場。那是個類似馬戲團的帳篷,看起來占地麵積不是太大。但門中央不是帷幔,而是一扇鐵門,需要出發某個裝置才打得開。
田必爭看了看那三個字,眼裏突然閃動著什麼,可這種情感如過江之鯽,一閃而過。
龐老大朝韓軍他們問道:“就是這兒麼?怎麼看著那麼小?”
韓軍摸著小胡子道:“門旁邊有輸入名字的屏幕,隻要把當時填寫的資料上的名字輸入進去,就算此名考生同意參與遊戲,就像我說的,裏麵有什麼就不知道了。”
龐老大推開他們,搶先道:“那還等什麼,我先來。”
說著輸入了自己的名字。這時,刺耳的嗡鳴器聲音突然響起,一個電子音道:“第一名考生填寫完畢,請在原地等待四名玩家,遊戲即可開始。”
龐老大罵了句:“媽的,還是組隊過關?”
田必爭湊過去道:“那豈不是正好,我們剛好五個人。”說著也書寫了自己的姓名,那個電子音再度提醒。
奎剛道:“看來暫時沒有我們的份兒了。”他擺著胖乎乎的手臂。
龐老大道:“我說你倆啊,趕緊去尋找三名落單的家夥,在考試結束前說不定還有機會。這不現在,過了半天多了,算算需要花費的功夫,時間緊迫啊。”
韓軍此時反而頗有感慨道:“算了,這次能抱住小命就好,夜行者考試的死亡概率可是相當高的。咱們也算有緣,以前發生的全是為了考試,以後有機會外麵碰上再敘敘舊吧,祝你們好運。”
人心轉變之快,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我們紛紛帶著驚訝的眼光望向韓軍,我又悄悄看了看醫生,這二人的感覺未免有些相似,隻不過不知這種忽然親近的表麵究竟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當我們五人的資料全部輸入進去後,機器經過一些列一些列運轉,屏幕顯示出綠色的字體:歡迎進入。
電子音再度給出提示,要求我們按照填寫資料的順序,每當大門開啟進入一人,並且進入遊戲期間發生任何意外均視作遊戲失敗。
醫生看向韓軍二人,道:“幸好我是最後一名,恐怕你們沒機會搗亂了。”
韓軍笑了笑:“要是張九還在,說不定我會找機會下手,不過現在我隻想目送你們。”
金屬的軋軋聲想起,開啟的鐵門中放射出耀眼的白光。龐老大回頭笑道:“那樣最好,我們也不想再添加額外的麻煩,我先進去了,遊戲中見!”
說著,他邁著方步消失在那道白光裏。鐵門在檢測係統的指令下緩緩關閉,五秒後再度打開......
當輪到我的時候,我卻沒什麼緊張感,也沒有對某種事物特別期待的感覺,很難形容現在的感覺,我並沒有多看身邊的人一眼,抬起腳步走進那道光裏。
前麵有什麼在等著我?換做平時我一定會被好奇心左右,但是現在我沒了那份兒心思。不可否認,死亡的經曆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我。沒什麼比擁有感覺更好的禮物了,不是麼。但是一想到這幅身軀曾經被另一種力量所控製,我私下裏有種逃避感,進而這更令我回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真實,死亡原來是這樣可怕,我會化身為孤零零的靈體,看著身邊的人為我哭泣。趕快讓這場考試結束吧,結果什麼的我並不是非常看中了。而且在參與考試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能結交到朋友什麼的,我是說我根本沒想對某人投入真實的情感。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為關懷我的人們著想,為他們成為考試隊伍中的一員,我的心雖然想要逃避,但我的責任感督處我向前邁動腳步。天啊,我好想躺在家裏的床上睡覺。而這也非常可悲,我還是無法直視自己,我還是那個徹頭徹尾將自己的軟弱隱藏在堅強表麵下的膽小鬼。
“曹冰先生?”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我抬頭望去,亮光不知何時變得柔和,一個同阿喜年紀差不多的金發女孩兒坐在一張漂浮的椅子上麵。
“您看起來心事很重,我們時間不多但您仍可以選擇休息五分鍾,然後我再回來講解。”
女孩的身體開始呈現化為透明物的趨勢,看起來極不穩定,就像信號受到幹擾。我趕忙喊叫道:“你等下,我不需要休息的。”
女孩的身體回歸原樣,她探出頭用與年紀不相符的老練口吻再次確認我的選擇:“你確定?”
“我確定。”我把雜亂的情感搓成一團隱藏在心靈的角落,開始試圖用其他東西麻痹自己。
女孩兒麵露微笑道:“好的,那麼歡迎來到終極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