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鑰匙遞給醫生恐怕來不及了,此時田必爭身上氣焰暴漲,他的手忽然快速向醫生丟出某樣東西,由於速度太快,人眼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他剛才在阿喜身上摸了一把,那不會是鑰匙吧?恐怕在如此情形,醫生是接不住了,那他打算說什麼?
原來醫生也並未打算接住,隻聽呯的一聲響,火花四濺,鑰匙經由田必爭的手飛出竟猶如某樣利器般,正好打在手銬的鏈條處,同時後方的奎剛一聲慘叫,血花飛了出來。
這一招可以說是一石二鳥,做得十分漂亮。不過真正的猛獸現在要出籠了。
那一刻醫生身上的氣勢忽然一變。而與此同時,張九的胸前高高隆起,麵對鐵籠,威力巨大的氣彈即將來襲,恐怕我們四人都將變成碎肉。
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
當白光襲來,轟的一聲,煙塵漫天。
張九道:“快找找,地圖還在不在,我調小了威力,不至於將他們轟成肉渣。”
可是煙塵散開後,我們四人安然無恙的從裏麵走出來。
張九的獨眼變得銳利,而韓軍則張開了口久久不能閉合。
再看籠子,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為何?高田彥呢?
要詳細說來其中的緣由,我的腦子開始有些脫節。但經過拚死的邏輯腦補,我勉強追上了他們的速度。
原來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醫生就地一滾,手上不知什麼東西突然發出,然後籠子就在氣彈吐出的刹那間消失了。田必爭與龐老大就在那一刻一人帶著一個,拉起我和阿喜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了氣彈的襲擊。
再看高田彥,他的表情一往如常的冷漠,不過他將永遠保持這副表情了,因為一顆石子不偏不正恰好鑲嵌在了他的太陽穴中。
他死了,恐怕自己在斃命的瞬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了。
奎剛隻是肩膀受了輕傷,他從地上爬起來,而淩河也如獅子一樣,滿頭髒辮亂舞著,身上的氣焰暴漲。他的手上已經缺失了一塊肉,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淌。
醫生剛剛用石子的那一擊,簡直超乎對手的想象。隻見他手上又捏了枚石子,好像在向眾人展示。
韓軍終於磕磕絆絆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高田彥的屍體,道:“你,你用石子殺了他?”
醫生冷冷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他的墨鏡還在,此刻一定顯得非常高深莫測。他道:“有什麼可奇怪?隻要想象力足夠豐富,任何東西都能殺人。”
韓軍咽了口吐沫,恐怕他終於意識到海蛇幫那些人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了。
醫生補充道:“現在你們懂了他們為什麼要用手銬鎖住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他轉向我們道:“不過咱們現在是同一戰線,希望過了這次不要再刁難我了。”
龐老大好不給麵子道:“這可難說,看你表現吧。”
這時,張九一陣冷笑引得眾人心裏發寒,道:“嗬嗬額,一群王八逃出了籠子能怎樣?”
看來他還是不死心,難道即使這樣也想跟我們打?
我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一點,道:“你們已經死了個人,不能再繼續考試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你們手裏的地圖拱手送給我們,或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醫生突然笑起來,道:“嗯,多餘的累贅誰也不想要。這句話說得倒是很在理。”
張九保持緘默,或許他真的思考,從憤怒到理智。
韓軍的臉上不再有那種虛假的光芒。
然而,誰知張九此時道:“誰說少一個人就不能接著考試?”
這句話一出還真驚了我們五人。
龐老大道:“你他麼嚇糊塗了吧,少人怎麼繼續?這是規矩。”
張九嘿嘿笑起來道:“規矩是規矩,可規矩不意味著一沉不變。假如你們得到的信息夠多,那麼,你們遲早會知道,我說的話不假。”
田必爭上前一步道:“那意思就是你們所剩四人還想跟我們打?”
張九獨目的臉上掛起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當那份笑容停止,周圍的氣氛仿佛一下變了,好像任何生靈都不存在。讓人不自覺的就瑟瑟發抖起來。
此時,就連田必爭也開口道:“大家小心點,這家夥好像要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