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看我的眼神有些小女人的幽怨,道:“不知道你跟下來幹嘛?”
我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道:“我要是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就讓你自己跟鬼作伴。”
天使找出一支香煙就著打火機的火焰上點燃,煙霧中散發的淡淡香氣。我被嗆得咳嗽起來。
這女人還有心思抽煙。
“接下來怎麼辦?”
我暗暗揉著摔疼的屁股,白了她一眼,“不知道。”
說實在的,這個位於廁所下方的秘密空間,其存在本身就是個未知數。正當來講,理應該四處查看下,排除有無危險,看看是否有出口,出口又通向何處。但我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態度,一股反叛的勁兒主宰了我的思維。
反倒此刻,天使看著我搖了搖頭,顯得頗為無奈。她細聲說道:“沒長大的孩子。”
我聽了更火大,馬上欲加以反駁,但話到嘴邊又被我的理智擋了下去。繼續跟她吵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她說她的,我做我的,誰讓我跟著這麼一個隻會傍大腿的花瓶,晾她一會兒看她能有什麼反應。同為美女,她連小蝶跟神婆十分之一都及不上,難怪她的美貌才會顯得尤為突出。
天使看我黑著臉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她坐在我身旁一口接一口的吸煙,打火機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上。火焰筆挺的燃燒,沒有絲毫波動,證明這裏沒有任何氣流上的波動。哼,還是Zippo,也不知真的假的,再點一會兒會不會爆炸。
我忽然心生了惡作劇的念頭,嚇唬她道:“嘿,你看這火苗。”
天使認真看了看,又把大眼睛轉向我,“怎麼了?”
我一本正經道:“這裏半點兒風都沒有,你想沒想過這裏是個密室,空氣是有限的。”
天使看我的表情深信不疑,她馬上熄滅了火焰。周圍又恢複了無底的黑暗。沒想到她這麼好騙,也這麼聽話。我心裏美滋滋的暗暗發笑。為了節省體力,我也坐在地上,先暫時享受一會兒靜怡的黑暗也好,正好放鬆下神經。
天使有些焦慮問道:“這裏真是密室的話怎麼辦,要是不能及時出去會是在這兒的。”
我慵懶的道:“那麼也挺好。有我陪你一起死不開心嗎?”
也許我的話令她感到無語,她不再回答。一聲沉默後,天使突然咯咯的笑起來。她問我:“唉,你跟他是朋友?”
“哪個他?”
她用腳捅了我一下,“還有哪個他。”然後又接著問,“唉,他平時是怎樣一個人?”
我心裏當然清楚她在向我打探田必爭的事,可我偏不想好好告訴她。再說我也真的對他了解不多,那麼如果想要回答就沒有比說簡短的實話更好的選擇。
“有時會為了一點小事爭強好勝,還總板著臉,看起來很有本事。”
“那麼他的朋友也一定都很有本事嘍,比如那個龐老大,還有你。”
“我?我可沒本事。我的本事就是睡覺,一旦睡著無論何時何地誰也甭想叫醒我。”就勢我伸著懶腰躺在地上。
“那你跟女人睡過覺嗎?”
這個問題讓我心裏一驚,就好像心裏有顆雞蛋被打碎了。我沒有馬上回答,因為這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雖然答案就在嘴邊,可我總覺得睡覺一詞是含有言外之意的。至於那言外之意究竟為何物,這是我近幾年的人生都在琢磨的問題,卻一直沒尋到答案。
她突然問起這個幹嘛?
天使似乎摸到了我的缺口,我能感覺她在笑。她躺在我身邊,用腿纏住我的腿,霎時間那種奇妙的感覺我根本無法拒絕。她的手像蛇一樣開始在我身上遊走,盤踞在腹部,又來到胸前,當她的手觸碰到我臉頰跟脖子上的皮膚,我感到了她來自手掌的溫度。手是冰涼的,骨子裏卻帶著火熱。她的呼氣還帶著香煙味,可是聞起來是那麼芳香。
我開始有些上癮,沉醉在其中。
她用帶著鼻音,慵懶又很是享受的聲音道:“告訴我你的秘密好不好,或許我能幫到你。”
我渾身開始發出燥熱,努力壓製著這種迷亂的感覺道:“你想聽什麼秘密?”
“關於你的,你有什麼本事?”
我腦中一片混亂,回答問題根本不經大腦,甚至有些誇大。我道:“我沒什麼本事,隻懂得一點氣。”
“氣?還有呢,這麼年輕就來參加考試,肯定私下裏藏著什麼。”
我想到了小蝶給我的那兩瓶藥,我一直隨身帶著就在褲兜裏,但那是我最後的底牌,我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你快說,我要聽。”她的聲音裏帶著俏皮。
我的防線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