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屋後,雲淵直接把葉婼丟在床上,所幸被褥的質量很好,葉婼才沒有被扔出去後頭頂長一個大包。
扔下葉婼後,雲淵開始脫衣,直至脫到裏衣時,葉婼才反應過來,喊道:“你幹嘛!”
雲淵的唇角微挑,將目光定到葉婼身上,可脫衣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歇息。”
“等等!”葉婼用手捂住眼睛,別過頭去:“我先走了!”
還未離開床,雲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又壓回床上。
“不是說和我一起歇息?怎麼這就走了?”雲淵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婼腸子都悔青了,她說的“一起”是和雲淵一起回屋,問他為什麼不高興!對天發誓,她真沒想過和雲淵一起睡!覺!
雲淵的衣服半開著,依稀可以看到腹肌,葉婼麵色又是一陣潮紅:“把衣服穿好行不行!”
“我睡覺不穿衣服。”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淵太子竟然喜歡裸睡!葉婼心道。
“那你起來!”葉婼將頭別過,臉上的潮紅依舊沒有褪去。雲淵現在半壓在葉婼身上,離她隻有幾寸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葉婼的臉頰上,癢癢的,酥酥的。
雲淵輕笑兩聲,起來了。原本他隻是想逗逗葉婼,現在竟然發現還挺好玩的。
對於雲淵的這種惡趣味,葉婼在日後想來還是咬牙切齒……
葉婼也起身了,理了理有些亂了的發髻,問道:“你先前心情不好?”
“好得很!”雲淵道,可眸子裏的寒霜又結起來了。
葉婼長歎口氣,這雲淵這麼就不能誠實點呢?但經曆了剛才那回事,她有些不敢再問了,葉婼意識到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共居一室,太危險了。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還是日後慢慢問吧,之前的什麼“不問出來今晚就不睡覺了”早就拋到腦後。
“我去看看九兒他們……”葉婼下榻打算去瞧瞧,夏子墨這個不正經的家夥和九兒呆一起,誰知道他會幹什麼。
“我和你一起。”雲淵也將衣服穿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也確實擔心夏子墨這個愛花天酒地的臭小子會對九兒幹嘛。
而此時,要是夏子墨知曉雲淵與葉婼的想法,怕是會氣得一口酒噴出來,他有那麼壞嗎?他隻不過帶九兒出來喝酒而已!
“子墨哥哥……”九兒喊著,拉住了夏子墨的衣角。因為九兒比夏子墨小好幾歲,所以夏子墨非得讓九兒喊他子墨哥哥。
現在,他們位於南郊最大的酒場。周遭都是喝酒的糙漢子,以及跳舞助興的妖嬈美女。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九兒有些害怕,她還是頭一回來這種場所。
“是啊。”夏子墨應了一聲,此時這的老板娘來了,她的妝容倒和這的那些妖嬈女子不同,隻是略施粉黛,但本就美豔的臉在酒氣中泛起紅暈,好生漂亮。
“夏公子來啦……”老板娘柔若無骨的手搭上了夏子墨的肩膀,另一手輕挑起他的下巴,夏子墨隻是點了頭,默默將老板娘搭在自個肩上的手拿開,說道:“梨酌酒還有嗎?”
老板娘掩嘴笑了聲:“隻要夏公子想要,那自然都是有的。”招呼酒場的夥計拿上幾壇。那玉手卻環上了夏子墨的腰。九兒在一旁看得麵紅耳赤,世間原來有這麼奔放的女子。
夏子墨這次沒有推開,隻是對老板娘笑了笑,說道:“我朋友還在這。”
老板娘嘟著嘴,委屈地看了眼夏子墨,隨即放開了手,走前還瞟了眼九兒。
夏子墨自翊雖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毫無原則,他可不能當著九兒的麵調戲這的老板娘,不然九兒怕是一輩子都會覺得他是個風流浪子。
“呐,來喝幾杯。”夏子墨將梨酌酒倒到黑紅的陶碗裏,拿到了九兒跟前。
九兒連忙推脫,她真的不會喝酒。
夏子墨長長歎了口氣,不會喝酒的人的人生該有多無趣,對九兒道:“這的梨酌最正宗,不嚐太可惜了。”
九兒推脫不了,隻得嚐嚐,隻嚐了一口,那醇香的口感與餘味的梨香就讓她忍不住又喝了起來。
“我就說好喝吧!”夏子墨笑起來。
九兒隻是點頭,仍是喝著。
不一會,兩壇梨酌都見了底,連夏子墨都不由佩服,九兒還是埋頭喝著。
終於到了第五壇,九兒倒下了,趴在桌上,還念叨著“酒……好酒……”
夏子墨“噗嗤”笑出聲,但隨即犯起愁來,該怎麼帶九兒回去,要是葉婼見九兒醉成這樣,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算了算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被揍就被揍吧,夏子墨還是打算將九兒帶回去,不然孤男寡女待一個晚上,九兒的名聲怎麼辦?
夏子墨背起九兒,不由暗罵一聲:“看起來小小的,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