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磅礴的宴會廳,華麗的水晶燈綻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整個大廳更顯富麗堂皇,蓬蓽生輝。
下午五點,華夏大會堂宴會廳舉辦了隆重的特種兵競賽閉幕宴。受邀賓客絡繹不絕,人頭攢動,個個皆是軍裝筆挺,軍帽端正,軍容整齊,會場氣氛尤為莊嚴肅穆。
宴會開始,競賽主辦方、以及各國特種部隊負責人紛紛上台致詞,嚴謹沉悶的氣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自助酒會上,歐陽舞終於見到了傑米和邁克爾兩人,發現他們成熟穩重了許多,性子也越發內斂,看來隻有經過歲月的洗禮,方能磨練成真正的男人。
就在這時,領導派人將歐陽舞和武勝玨匆匆叫了出去。
剛走出大廳,就被兩個警務員帶上了一輛豪華的林肯轎車,門還沒關緊,車子就如離弦之箭,飛奔了出去。
歐陽舞隻是輕微地皺了下眉頭,調整好坐姿,抬頭直視麵前這位氣勢不凡的老人,淡淡地道:“請問,您……”
“嚴主席,您好!”武勝玨軍禮標準,洪亮地聲音將她的問話打斷。
嚴卿濤雙手交疊,握著一根紫檀木的龍頭拐杖,目光淩厲,認真打量著麵前這個小女娃。遇事波瀾不驚,泰然自若,小小年紀,就頗具大將之風。難怪莊老的兒子會向他舉薦這個女娃,的確不錯,眼中劃過一絲滿意。
老人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打量了歐陽舞半響,就枕著頭閉目養神。
警務員將事情的經過大致交代了一遍。
半小時前,嚴傲在希爾德酒店與友人聚餐,被人挾持,歹徒身上裝有自製的土炸彈,並揚言要與嚴傲同歸於盡。而麵前這位老人則是中央軍委委員,也是嚴傲的爺爺,嚴卿濤。將他們帶出來,目的就是趕赴現場,參與解救人質。
歐陽舞心中生出幾絲鄙夷,這高官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假公濟私,不按常規辦事。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紈絝草包而已,至於出動兩支精銳之師去營救他嗎?
十分鍾不到,他們就抵達了事發現場。
放眼望去,軍車、警車、救護車、消防車不計其數,甚至還有大批媒體駐紮於此,場麵極其混亂,人山人海。
“媽的,就是一個坐吃三空的二世祖,至於如此勞師動眾嗎?”歐陽舞邊走邊小聲嘀咕道。
武勝玨輕笑出聲,“你啊,小聲點,被人聽到找話說。”
“怕什麼?要是惹老娘不高興,老娘就拍拍屁股走人,誰愛救誰救去!”
武勝玨無奈搖了搖頭,和她這幾個月的相處,他便摸清這丫頭的性子。別看她總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樣子,但凡她認可的人,不論身份、地位,她都會傾盡一切去守護。這樣優秀的女子,著實難能可貴!
兩人詳細了解了現場情況,快速擬定好營救計劃,拿好武器,兵分兩路往希爾德酒店走去。
酒店二樓露天餐廳,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男子,手臂用力勒住嚴傲的脖子,使他整個人難以動彈。另一隻手緊握住鋒利的匕首抵進他頸側大動脈,挺拔站立在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上。目光凶狠,小心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惡狠狠地道:“嚴傲,想不到吧,六年了,咱們兄弟又見麵了!”
嚴傲麵色慘白,眼中迸發出深深的恐懼。他萬萬沒有想到,六年過去了,這個男人居然又回到了J市。嘶啞地道:“石磊,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石磊狂笑出聲,“哈哈,放過你?嚴傲,你當初造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她?明明知道玲玲是我的女人,你居然強行帶她去開房,還拍出那樣齷齪的照片。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兄弟,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拚命地掙紮,用力大聲道:“你為什麼就不敢麵對真相呢?那個女人一直都在騙你,是她給我下的藥。”
石磊的情緒越發激動,腦袋猛搖,手上的力道加大,“不準你誣蔑玲玲,她是最好的女孩兒,不準你那樣說她,你就是個畜生,畜生,畜生……”
就在這時,歐陽舞從三樓陽台直撲向歹徒,在落地的那一霎那,緊緊圈住他的脖頸,一腳將嚴傲踹開。
她腳下不穩,死死勒住歹徒滾倒在了地上,歹徒手中緊捏住的炸彈遙控器也順勢滑落,不知道掉去了哪裏。他趕緊匕首一翻,就往歐陽舞手臂上刺去,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歐陽舞趕緊放開他,抽出靴子上的匕首,一個利落地翻身,站了起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向,招招狠辣,不相伯仲。她倒是從未想到,這個歹徒居然還是個正兒八經的練家子。
對麵高樓的武勝玨,因為兩個人的動作太過迅速,加上二樓餐廳的頂棚有遮擋,造成狙擊槍無法瞄準目標。他看出這個歹徒的身手了得,將狙擊任務交給身旁的下屬,急忙往酒店二樓奔去。
石磊眼中劃過一絲驚詫,沒想到麵前這個小丫頭的身手如此矯捷,如果長時間與她耗下去,他必定討不了任何好處。